于是她换了策略。

用高昂的时薪,买他下班后的私人时间,要他陪她吃饭,陪她说话,陪她玩乐。

或许,他是觉得她一个豪门寡妇太孤独。

每一次,他都一口答应

“夫人以后想做什么,只要开口,柏林都会陪着。”

那语气又冷又淡,听不出丝毫个人情绪,却给了她一丝虚幻的希望。

可一次次的碰壁,一次次地目睹他对简诗语的隐秘情愫……

她终于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他不是介意她的身份,也不是禁欲寡言。

而是他心里早就住了一个简诗语,满满当当,再也挤不进任何人。

所有的温情,不过是基于身份的责任。

她第一次失恋,但她输得起,也甘愿退出。

可后来,她无意间偷听到他的一通电话。

“封会长,您什么时候才演够这‘人间蒸发’的戏?”

“您堂堂京市第一财团的会长,要哪个女人不是易如反掌?直接跟您那虚衔夫人离婚,娶了诗语小姐不就好了?”

“不行,”他一口拒绝:“诗诗性子纯,慢慢来是我对她的诚意和温柔。”

原来,竟连她的丈夫逃婚,让她遭受‘克夫寡妇’的唾骂两年,也是场为简诗语设计的暗恋剧本。

简若瑾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手机上的回信。

这么快决定好?

怎么会快。

她被拒绝了整整两年,才看清她的丈夫,她的特助的真面目。

想到这,简若瑾深吸一口气,抬手“哗啦”一声,猛地拉开了驾驶座车门。

车里的男人动作一僵,猛地转过头,和简若瑾四目相对。

第2章

看清是简若瑾时,封霆琛那迷离的情欲如潮水般褪去,快得不留痕迹。

取而代之的,是那张简若瑾再熟悉不过的、冰冷禁欲的脸。

好像刚刚对着简诗语照片失态的人,不是他。

简若瑾在心底自嘲一笑,看着封霆琛面无表情地整理着装。

“看着搓衣板还能兴奋,你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他修长的腿迈出玛莎拉蒂,站定在简若瑾面前。

西装下的胸肌还在微微起伏,声音已经恢复成惯常的冰冷疏离。

“我现在送您回封家公馆。”

说完,他转身朝简若瑾的黑色宾利走去。

“站住。”

简若瑾的声音穿透地下车库微凉的空气。

封霆琛脚步一顿,回过头,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夫人有什么吩咐?”

他极致的冷漠像是一面镜子,照出她自取其辱的丑态。

明明勾勾手指就有大把男人围上,却偏偏在封霆琛着自讨苦吃。

在她面前,他没有爱,没有欲望,什么都没有。

简若瑾涂着指甲油的手探入自己的手提包。

第99次,掏出了那本支票簿,和那支金笔。

寥寥几笔,撕下支票,举在半空。

“你现在的时间,我买了。”

封霆琛沉默地看了她几秒。

随后,骨节分明的两指夹着支票边,塞回了简若瑾的包里。

刹那,简若瑾的心沉到谷底。

她将支票拿出来撕碎扔进垃圾桶,也像扔掉了封霆琛这个人。

“开车。”

封霆琛不要她,有的是人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