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远轻轻带上门,走了出去。

透过窗户,他看见陆夕夏脸色苍白的躺着,

陪在身旁的厉爵在给她擦汗,按摩女人的右手指头,动作小心翼翼如对待易碎的珍宝。

两人之间流淌着温情,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隔离在外面无法靠近。

厉爵才是她领证的丈夫,

他只是一个她不在意的旧人,根本没有照顾陆夕夏的资格。

明明他们的温馨相处让傅辞远心痛如绞,

可他却不舍得移开眼睛。

见她一面就少一面,就算心痛的要滴血,他也想多看陆夕夏几眼。

因为以后他只能靠着,对陆夕夏的回忆度过余生了。

他真的好不甘心!

“小刘,让陆教授过来给夕夏治疗右手。”傅辞远沉声道:“用最好的药治,尽快治好。”

经过陆教授的治疗,陆夕夏的右手康复大有起色,能用筷子夹起花生,

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也让她高兴好久。

她望着傲然站在门口守候的傅辞远,微微笑道:“你总算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我继续陪你做完剩下的事吧!”

“好。”傅辞远道。

转瞬就是一个月,而陆夕夏陪他做了98件事,只剩最后一件。

傅辞远拉开整面墙的衣柜,语气温和:“这些婚纱是我很早以前就给你准备好的,挑一件你喜欢的和我拍张合影。”

“我拒绝。”陆夕夏皱起眉头:“婚纱照不同于其他的衣服,我只能和未来的丈夫一起拍,那个人不是你。”

“夕夏,我只想要一张照片,想你的时候看看你,这么小的愿望你也不肯满足我吗?”

傅辞远凤眸中尽是失落:“这些天我尽全力补偿你,你就没有一点点感动?”

“没有。”陆夕夏回答的干脆而冷漠,没有一丝犹豫:“我只想尽快陪你做完任务,去厉爵身边。”

27

陆夕夏冰冷的话将傅辞远残存的理智彻底击溃。

他大手紧紧箍着她的肩膀,语气不甘:“明明你以前那么爱我,为什么要你对我就这么狠心?”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才肯改变主意?”

“你说!”

被他眼里的疯狂吓道,陆夕夏闭起眼睛惊叫,见别墅的门被人撞开,厉爵大步跑了进来。

“厉爵,救我!”

她拼命推开傅辞远往前跑,就被他从身后紧紧抱住:“不许走,你是我的!”

“你不能跟他走!”

傅辞远把她抱的太紧,几个保镖上手都拉不开他。

陆夕夏被他的怀抱勒的快要窒息,嗓音染上哭声:“求你了,辞远,放我一条生路吧!”

“我好难受,快喘上不气了。”

听到这句话,傅辞远眼里的阴霾一点点褪去,无奈松开怀里的人:“夕夏,我爱你!”

“我可以把命都给你,只求你回我身边,好吗?”

他扯开睡衣领口,指着心口处的纹身道:“辞远&夕夏,我把誓言刻在这里了,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了!”

傅辞远神情癫狂语气颤抖,如绝望求生的人,似乎她说错一句话,就会被彻底击垮。

她长叹一声,一点点推开他道:“抱歉,我做不到,因为我想跟厉爵在一起,我的心很小,只能容下一个人。”

傅辞远剧烈咳嗽,晕倒在地。

陆夕夏快步跟着厉爵离开,没有回头。

这日之后,她就随厉爵回了厉家,开始筹备婚事。

傅辞远夜夜傲然站在楼下,任凭狂雨浇身,无论管家怎么劝也不肯离开。

陆夕夏只好给傅老爷子打电话,请他帮忙劝说。

傅老语气无奈:“我这个孙子自小就性子倔,由他去吧,你结你的婚,不必理他。”

陆夕夏婚礼那天。

傅辞远穿的矜贵清冷,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