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知道,这里正孕育着一个拥有我们共同血缘的小生命。

“哪有小叔叔这么说侄女的,也就宋小姐脾气好。”林月晚笑嘻嘻和他咬耳朵。

宋钰没回应,漆黑的眼睛却直勾勾盯住我,久久不放。

我被他赤裸的眼神盯得不舒服,开口道:“我累了,想先回家。”

这样好的秀恩爱的机会,林月晚怎么肯轻易放我离开?

她埋怨道:“都怪你,宋小姐不高兴了。”

宋钰向来把她放在心尖上,闻言语气不善,命令我:“晚晚身体不好不能受累,你再去试几套。”

他是在敲打我,这是我欠林月晚的。

当年,一份亲子鉴定狠狠打了爷爷的脸。

他囚禁了宋钰这个“野种”,拼命虐待。

宋钰刚成年那会儿,身上几乎都没一块好皮肉。

后来他从宋家这个魔窟逃出去,在他漂泊无依时,是林月晚接济他,给他一个容身之所。

可是我却背叛他,把他的藏身之处告诉爷爷,害他重新沦落地狱,也害得林月晚父亲惨死。

而林月晚为了照顾病弱的母亲,只能早早辍学打工,累坏身体。

他对林月晚又愧又爱,更心疼她的善良懂事,所以对她百依百顺。

可他不知道,林月晚一家的惨剧与我无关,甚至他能成功出逃全靠我暗中相助。

我知道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只好拖着沉重的身体去更衣室。

正费力拉下拉链,宋钰开门进来,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盯住我,警告道:“宋眠,你听话一点,别想着耍什么手段惹晚晚不高兴。”

我有些疲惫:“你想多了,我不会破坏你们的感情的。”

宋钰眯起眼睛玩味道:“你不会?那是谁在床上说自己是我的狗?”

我实在受够了我们之间相互当狗的日子,愤怒得动手推他,“滚出去!”

宋钰轻松挟住我的手腕,蛮横的将我往前一带,不由分说就低头吻住我的唇。

我努力偏头躲开,求他:“别在这里,我不想。”

他没听见一样,霸道地吻住我的耳朵。

我心里几近绝望:“林月晚在外面,不能被她发现。”

他停下,情欲仍在眼里翻涌,却后退一步,声线沙哑道:“这次放过你。”

我的心彻底冷了。

纵然这六年受尽他的羞辱,我心里却还有个声音说他只是不知真相,就算欺辱也是爱恨交织的。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这就是玩物和真爱的区别。

可如果他不爱我,又为什么在无数个深夜,急不可耐的让我怀上他的孩子。

4

深夜,女人甜腻的欢叫声高亢难掩,一墙之隔的我因此辗转难眠。

即便已经对宋钰死心,但这声音实在过于刺激我的神经,导致我头疼的快要炸开,胃里不住的反酸,只好让管家找了家庭医生来。

“你又在闹什么?”宋钰重重踹开门,赶走家庭医生,自己走了进来。

我晕的看天花板都在转,一睁眼就想吐,于是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他洗过澡,身上是我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自顾自爬上我的床,寻着我的颈窝吻上来。

我用力推开他,抗拒道:“别碰我。”

宋钰却只当我耍性子,强硬地掐着我的下巴,淡漠问道:“刚才不是还故意招我过来吗?”

我虚弱地强调:“宋钰,我没有闹,也真的不在意你和林月晚,但我绝不会当第三者。”

宋钰幽深的目光上下打量我,讽刺道:“宋眠,别假清高了。当小三,这不是你一脉相承的吗?”

我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气到不可抑制的发抖。

我从没想过他会这么说我。

也对,我本来就是小三的孩子。

四岁时,亲生母亲去世,我被带回宋家。

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