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你?骗出来,他?以后会让我永远陪在他?身边, 许我爵位, 做他?的男宠…”

叶妜深眼?睫颤了颤,柳轻盈哭的很可怜, 但他?跟宫盛胤之?间的纠葛与?叶妜深无关。

“可这是我的错吗?”叶妜深问他?:“柳轻盈,我有做对不起的事吗?”

叶妜深自嘲的勾了下唇角:“我原本以为和你?能算朋友。”

视线落在柳轻盈的手腕上, 叶妜深叹息一声:“你?甚至还戴着我给你?的手镯。”

柳轻盈很用力?的将手镯褪下来,他?上前一步, 两膝跪在脚踏上,他?哭的失去了力?气?,把手镯放在床边:“对不起, 我还给你?,你?原谅我,我很后悔…”

叶妜深很轻的摇头:“我不想原谅你?,我只是想跟你?说清楚,我以后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有些亏我提醒过你?,唉…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即便是我自己也吃了南墙的亏,但我对你?问心无愧,不管你?以后求仁得仁,还是求之?不得,都怨不到我头上。”

柳轻盈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后悔是真的,重来一次还会如此选择也是真的。但不妨碍他?悲痛欲绝,他?忍不住抓叶妜深的手:“我其实?…是真心想与?你?交好?,但是…”

“不必再说了。”叶妜深已经转过头不看他?:“我要说的已经清楚了,你?走吧,我不想多恨一个?人。”

“你?原谅我…”柳轻盈抓住他?不松手,就?好?像这样可以得到宽容。

“我现在走不掉,我做不到原谅你?。”叶妜深闭上眼?睛,狠心说:“不想让我做出对你?不利的事,你?现在就?离开。”

柳轻盈怔了一下,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叶妜深的信任,如果叶妜深真的气?急了吹宫盛胤的耳旁风,那么?他?的一切都白做了。

看着柳轻盈关门离开,叶妜深感到深深地疲倦,上一辈子?至少目标明确,这一辈子?被各方搅扰的乱七八糟。

叶妜深想擦掉蓄积在鼻梁和眼?窝间的泪水,但两只手被束缚着根本碰不到自己的脸,他?用力?扯动了一下布帛,除了让自己的手腕红了一圈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翌日宫盛胤又来了,他?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布衣,腰间缠着碎布做成的腰带,脸上还带着一点点水迹,似乎刚特?意洗过脸。

叶妜深在他?脸上看到了淤青和伤口,而他?却很得意的对叶妜深笑:“你?失踪了,郡主和你?兄长去宫里要说法,差一点就?敲了登闻鼓闹得满朝皆知,万幸皇上提早派人将登闻鼓受住了,及时安抚了你?们?家。”

叶妜深很虚弱的问他?:“我很担心我母亲和兄长,你?还有放我走的可能吗?”

宫盛胤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说:“叶家觉得是祁王将你?藏匿起来,祁王百口莫辩,不顾父皇的召见几乎要把京城翻遍了,我的府邸也被他?砸了大半,还有东宫和贵妃宫里,甚至贵妃母家都被他?带私兵闯入,祁王已经疯了。”

叶妜深说不出自己复杂的心情,但他?本能的感觉到自己在为了宫循雾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