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走去,丢下一句:“天黑前让人送你到小厅。”

两旁的侍从都低着头,知道宫循雾的背影彻底消失,他们才敢抬头偷偷打量还在发怔的叶妜深。

每个人的心都在突突跳,刚才祁王殿下亲了忠顺侯家的三公子?

叶妜深回过神后脸色爆红,他挑了一条小路快步扎进去,有种不到尽头不回头的愤愤。

他折断了几只花,踢了几脚路边的木桩凳,被威胁的气愤并没有随着方才的夹枪带棒发泄出去一分一毫。

旁边的侍从一直在跟着他,他转过身:“你们可以不盯着我吗?我不会偷王府东西的。”

为首的侍从很短促的笑了下:“妜公子说笑了,妜公子您小心脚下,园子里难免有些横七竖八的碎枝条。”

叶妜深原本没抱多大希望,还以为会被温和的驳回,没想到他们真的转身离开了。

叶妜深终于感觉风景不压抑了,放慢脚步走走看看,把自己藏进园子中的一条条小径深处。

走了一会儿眼前宽阔了些,一团白绒绒的球在草叶中半隐半现,叶妜深走过去,从里面掏出毛球,一直白的像棉花团的小猫。

小棉花球介于奶猫和成年猫之间,小猫被叶妜深抱起来,叶妜深以为这应该算默认可以亲一下了,把脸凑过去了一下被猫爪抵住下巴。

叶妜深停下动作,紧接着小猫邦邦邦照着他脸打了三拳,在他发愣的时候,小猫一蹬他脑门窜出去跑了。爪子还勾住了他前额一缕头发,扯的他头皮痛。

他蹲在地上半天没动,手指微微发抖,小小的幻想了一下,半夜摸到祁王府给小猫剃个地中海。

叶妜深喜欢毛茸茸的小生命,因为小生命柔软又有热度,以前他住在两百块一个月的简陋小房里时,会和流浪猫相拥取暖,抵抗屋子里阴冷的潮气。

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前方不远处的小树枝上担着一把弓箭,而弓正由宫循雾持在手中,那已经是个满弓的姿势。

叶妜深迎着箭头走过去,在银闪闪的箭尖儿快要抵住他脑门时他才停下,然后俯身在箭筒里取出一根箭,握着轻轻扎在宫循雾箭头,华贵的布料微微陷下去一点。

僵持一会后宫循雾放下弓,但叶妜深没有放下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