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前几天也带了小舟回去祭拜。”
分开为母亲扫墓,似乎成了这些年这对姐弟因为当年送走幼弟这个决定而互相不肯退让的结芥。这些年每每除夕前后江晚都会带着江舟从英国回来,去凤南山为父亲母亲扫墓,却一次也不回江宅。
江湛从前也是这个时间去,常常碰上,江晚大小姐脾气,两句闹得不愉快,后来是江湛妥协,便不再那个时间去了。
江湛“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
沿路街贩,道路狭窄,司机开的并不快。
“上次让你去查察昆身边的那个医生,有消息么?”
易谦道:“查了,他是中国人,五年前才来到清迈,偷渡客。身份全是当地蛇头造价,挖不出来在国内的具体身份,听说缝合很厉害,当时还救了察昆一命。”
易谦斟酌了一下,开口问:“...哥是觉得,他长得像季哥案子里的凶手赵永林吗?”
江湛皱了丝眉,那日在察昆府邸匆匆晃过一眼的侧面,要说像,最多只凭感觉。十六年的蹉跎时光足以改动一个男人的相貌,更何况当年的监控截图还是那样模糊的一张,可这股直觉让他始终放不下心中疑虑。
“我后来借着颂秋的伤跟他谈了话,他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会治点皮外伤的医生。两年前他娶了察昆家的女佣,没孩子,人挺随和的,诊所旁边的商贩也都说他为人老实可靠,但就是...”
易谦仔细回忆,但好像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来描述那天谈话的感受:“..但就是觉得,他身上好像少了那么点人味儿,怪怪的。我对着照片看了半天,眼睛是有些像,可其他地方又不像。案子已经过去了十六年,赵永林这么久都没被抓到,肯定是在容貌上做了一些改变,现在就算一个真的赵永林站在面前,也需要花上不少精力去辨认才能确定。”
“他现在人呢?”
易谦说:“突发脑溢血,昨天死在家里厕所了,真是世事无常。”
易谦停顿了一下,问:“哥,人已经死了,这件事还要告诉季哥吗?”
江湛也没想到人竟然这么快就死了,他垂眸思忖片刻:“…等你季哥好些抽时间再说吧,十六年都了无音讯的赵永林出现在这里,再刚巧让我们碰上,这么巧合的概率实在太小了。这世界容貌有几分相似的人太多了,况且我们也只是毫无依据的猜测,现在他死了,你季哥也受不了刺激。”
易谦的想法相同,他拧开了一瓶刚才上车前在便利店买的本地牛奶,递给江湛:“哥刚才喝了酒,今晚就不要吃安眠药了,而且季哥交代的数量哥前几天就吃完了。哥喝点牛奶吧,安神助眠。”
见江湛抬起眼睛,易谦又忙举手投降道:“哥别瞪我,是季哥嘱咐我要盯着哥的,药瓶空了。”
江湛没办法,接过牛奶,略嫌弃那股子加了糖的甜味:“…你真是管到我头上来了,”
“谁让哥常常不听医嘱…”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