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傅洲凛的车急刹在草坪上。

顾夏薇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时,整栋别墅已经陷入火海。

火光照亮半边夜空,消防车的警笛由远及近,而顾夏薇只是盯着二楼窗口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

“别看。”傅洲凛捂住她的眼睛。

在黑暗降临前的瞬间,她看到顾司简用口型对她说了三个字,随后被爆炸的热浪吞噬。

他说,他赢了。

他永远留在了她的心里。

......

一年后,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顾夏薇在傅洲凛的怀里醒来。

他的手松松环着她的腰,呼吸均匀地拂过她的后颈。

一年了,她终于不再半夜惊醒,不再下意识地躲开他的触碰。

甚至昨晚的结婚纪念日,还是她主动。

烛光下,交错的伤疤像破碎的蛛网,傅洲凛却虔诚地吻过每一处。

当他的指尖充裕触及她大腿内侧最深的伤痕时,顾夏薇没有颤抖。

“可以吗?”傅洲凛的额头沁出汗珠。

她拉下他的脖子代替回应。

“早安,傅太太。”傅洲凛吻了吻她肩,手指拂过她的腰肢,那里曾经烙着那个屈辱的字,但现在已经不再那么疼了。

顾夏薇回过神,翻身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今天要去复诊,你陪我一起去吧。”

心理诊所,医生推了推眼镜。

“最近还会做噩梦吗?”

“很少了。”顾夏薇看向傅洲凛,握紧他的手,“那次火灾也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再梦见过了。”

回家的路上,傅洲凛绕道去了花店。

他挑了一束向日葵,金灿灿的花瓣上海站着水珠。

“为什么是向日葵?”她接过花束。

“因为它永远向着光,像你。”

她笑了笑,拉着他去了纹身店,把那个屈辱的烙印纹成了向日葵。

后来,她重新拾起了尘封许久的画笔。

当她站在画廊,看着那些自己热爱的艺术重新被大众所喜欢时。

她终于如释重负的笑起来。

傅洲凛总是支持着她的一切,在这个新的家里,她不仅仅只是成为傅太太。

这一刻,她终于告别了过去,告别了顾司简。

她是顾夏薇,那个骄傲明媚的,只属于自己的顾夏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