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尔反尔,但因受伤过重,并没多少力气。
跟随看见心里不悦,怒斥:“我们将…主子…让你松手,你听不见是不是!”
他说罢,大步流星走去,一把将粱奕的手扯开,粗鲁的将人提起来,扯到了粱奕身上的伤,血泊泊的流出来,粱奕眼底闪过一道寒光,却被垂着的眼睫遮挡住。
盛云朝微微蹙眉,轻声说:“他伤势严重,你慢一点。”
“是,主子。”跟随连忙点头。
盛云朝和跟随救了人后,不好再继续赶路,找了附近的驿站住下来,并叫人请了大夫。
原本是想询问这人为何受伤,却不曾想,在路途中已经昏迷过去,盛云朝只能作罢,让跟随守着人,自己则洗漱后小睡了一会。
等人再次醒过来时,盛云朝也同样醒过来,跟随将询问到的信息告诉了盛云朝。
盛云朝有些惊讶,这人竟是梁夏的商人,走南闯北,没想到被心腹背叛,这才倒在这里。
北越同梁夏虽开战,但并未封锁经济,因此,商人们照旧会来往北越和梁夏,因此盛云朝也没不待见对方。
只是,盛云朝和跟随不能停歇太久,因此打算让粱奕在驿站养伤,他们则先前行。
粱奕不肯,要跟着他们一起前行,生怕心腹不死人找人追上,也是想尽快回去梁夏找到自己的妻儿,生怕妻儿被心腹哄骗杀了之类的。
跟随自是百般不愿,但盛云朝觉得只是同行并无问题,便答应了。
路上,果然遇到了追杀,来人武功高强,等将人打退后,盛云朝也受了一点伤,但不要紧。
跟随很生气,对粱奕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还常常阴阳怪气,盛云朝有些无奈。
深夜。
他们在路边驻扎,潦草的吃过几口干粮后,盛云朝去了河边想清洗一下身体,除了那日在驿站外清洗过,已经过了两三日,风尘仆仆,满身尘土,盛云朝哪怕没洁癖,也受不了如此。
他清洗后,上岸擦拭了身体,拿起药瓶,正打算给自己上药时,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
盛云朝立刻拿起刀,快速披上外袍,厉声呵斥:“谁!”
粱奕低沉磁性好听的声音:“我,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