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请命书。”

朱南羡头当时想得简单,他印象中的对子左不过“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这样的,便是要对上十句,又有何难?

直到他翻开朱悯达的信帖,才知道自己是中计了

一杯清茶,解解解解元之渴。

朱南羡皱眉深思,这他娘的什么玩意儿?

彼时朱十三尚未开衙建府,还跟着朱悯达住在东宫。

两日之内,他拿着对子请教遍了詹事府,文华阁,乃至东宫上下的内侍宫女,甚至把刀架在了小火者的脖子上,小火者也只是战战兢兢地跪下,哆哆嗦嗦地回他:“禀、禀殿下,奴才不识字……”

朱南羡知道自己是着了朱悯达的道了,想必朱悯达早已知会过所有人,不许帮十三殿下对对子。

于是他坐在詹事府的门口,郁闷地想,这随宫上下,还能不能找出一片净土了?

正当时,他听到不远处有两个春坊官谈论诗文对子,言语中提及明日的诗礼会。

朱南羡脑中灵光一现,上前打听什么是诗礼会。

原来这乃是翰林半年一次的盛会,为各大学与文官墨客交流才学用的,而明日的诗礼会,三月前方入翰林的新科进士也会去。

朱南羡以为,这乃是天赐良机。

平日与他打交道的几个翰林老学究早看惯了朱悯达的脸色,但新科的进士不一样,若让他找到漏网之鱼,为他对出对子,去西北卫所就有望了。

翌日,朱南羡便溜去了翰林文苑的诗礼会。

他是皇子,宫里有不少人认得他,是故没有在文思飞扬曲水流觞的文苑里扎堆,而是绕过竹林,去了后苑。

后苑有一浅湖,湖心有个水榭。

朱南羡隐隐看到水榭里站着一人,那人负手背对着他,素衣广袖,衣袂翻飞,翩翩然好似谪仙。

此人便是苏晋,五年前的苏晋。

朱南羡顺着石桥走过去,唤了一声:“你是”

苏晋回过身来。

朱南羡生在深宫,自小才子高士见过不少,也有雅洁之人,令人见之忘俗。

但苏晋还是太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