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她开始厌恶这个世界，厌恶她自己，觉得如果能离开，她或许就能变成原来的自己了。

曾旭知道晟睿的拒绝对莫晨的打击很大，这时候她说的话肯定有些赌气的成分，曾旭也没安慰她，而是把她抱在怀里，趁机说，“晨晨，要不......我们换一座城市生活吧，就你我和白禀辰三个人。”

“去一个边角的小城镇，不受任何人打搅，也不和外界往来，那样会不会轻松自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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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了晟睿的冰冷，曾旭的温柔就显得格外珍贵，莫晨鼻子一酸，眼泪控制不住落下来。

“怎么了？”除了和莫晨说他在牢房的经历那会儿，曾旭还从没见她这么哭过，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莫晨转身扑到曾旭怀里，喉咙哽咽，“我和晟睿掰了。”

“我知道，”昨天中午他是在现场的。

“不是白天那次，是晚上，”莫晨吸吸鼻子，声音逐渐沙哑，“我求他救白禀辰，他不搭理我，眼神很冷，语气也冷，我认识他到现在，从没见他对我露出过这种表情。”

曾旭手一顿，又继续抚摸她的头发，“他最后不还是帮你了吗。”

“没有，”莫晨摇摇头，眼泪流的更凶了，“我求了薄铭洲，是他帮了我，作为交换，我陪了他一晚，曾旭，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很烂。”

“怪不得昨晚狱警提了薄铭洲的名字，”曾旭若有所思。

“你不生气吗？”莫晨红着眼抬起头。

“心里肯定是有些不舒服，但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曾旭心里是有些生气，可他更多的是气自己，如果不是他没能力救出白禀辰，哪用得着莫晨去求别人。

见她都和别人睡了曾旭也不怪她，甚至还安慰她，莫晨更愧疚了，也更难过，“昨天中午离开晟睿的时候我还信誓旦旦说没了他我依旧过的很好，可晚上就被打脸了，还要用肉体交换才能救人，我感觉自己真的很没用。”

“在晟睿对我置之不理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无助，那时我才明白，晟睿说得很对，没了他我真的什么都不是。”

“我不敢再让白禀辰惹是生非，我怕我护不住他，这里和我们那个世界一点儿也不一样，我们那个世界治安很好，我和他也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就算是找麻烦，也只能是我和白禀辰找别人的麻烦，我从没这么求过人，曾旭，我有些想回去了。”

“你是因为晟睿不理你才有了想回去的想法？还是因为那一刻的无助才想回去的？还是你打心眼里想回那个地方？”曾旭眼神凝重，语气严肃。

如果是因为晟睿不理她才萌生了想回去的念头，他可以去找晟睿；如果是因为那一刻的无助，他们可以换一座小点儿的城市成活，即使白禀辰闹翻了天，他也有办法保他出来。

可如果是她打心眼里想回去，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