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甄咬了咬唇,手执木箸,将鱼腹肉都夹到了父亲碗里,不一会儿,就摞起了小山尖。
沈文祁瞧着面前的碗,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
他在弱冠之年便得了先帝提拔,此后仕途不断升迁,可谓是平步青霄,直至锒铛入狱,看着手上厚重的枷锁,他才明白,为何齐家二字要放在治国前面……
他曾以为,这样的日子,再不会有了。
沈文祁凝视着一旁的儿女,深邃双眸泛起了万分复杂的情绪,木箸滞于虎口,半晌未动。
用过晚膳,沈文祁回屋同儿女说些话,谈话间,沈姌忽然打了个喷嚏,手腕轻抬,一圈淡淡的淤青,依稀可见。
沈文祁眸色一暗,起身哑声道:“姌姌,你同我过来。”
月儿高悬,银色的光影洒在了小院子里,晚风拂过,只剩墙角蛐蛐的叫声高高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