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干涸了许久的身体又变得同之前一样,灵力在经脉中晦涩难行,任凭江晏怎么努力,修为的增长也抵不上之前千分之一。
可这一次,江晏说什么也不想再用双修之法来修炼了师兄本就不能破元阳,若是得知他身体如此淫荡,会不会从此厌恶他?
能和师兄在一起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江晏实在不敢要求太多。
他只能不断练剑,用剑意来压制身体源源不断的情欲。
刻着繁复花纹的祥云剑在江晏手中时而翩飞舞动宛若游龙,时而划破长空剑势如虹。
上一秒,剑锋还直指前方,闪着锐利的冷光,势不可挡。
下一秒,江晏蓦地腾空,极快地挽了个剑花,旋身一圈后又轻盈落下,只荡起衣衫一角,握剑的右手隐隐显出青筋,更衬得那双手白皙如玉。
等到江晏练完之时,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他全然投入,完全没意识到有个人在一旁默默看了许久。
“你进步很大。”
顾淮景声音响起的那一刻,着实让江晏吓了一跳,如今看到这人,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当日自己赤裸着身体从浴桶出来那一幕。
那时他满脑子都是救人,顾不上其他情绪,如今回想起来,心虚的同时还有些许脸热。
或许脸热也有被顾淮景看到自己练剑的缘故,同对方相比,他的剑法自然是不够看的。
江晏在心中暗自责怪自己没出息,说话的语气也算不得好:“你怎么来了?”
分明江晏同他说话一贯是这样的态度,但这一次顾淮景忽然有了几分在意。
为何江晏面对祁泽川时永远都是语带笑意,在他面前却总是一副带着刺的模样?
他丝毫不知自己这种情绪名为吃醋,只觉得心中不畅,连带着表情都冷了下来:“江家寄来一封信,邀我们去参加月中的聚丹会。”
顾淮景没说出口的话是,江母在信中提到了道侣大典,想必这次回蓬羽,也是要将他们的婚期敲定下来。
不知为何,一想到能同江晏正式结为道侣,那股躁郁不畅的情绪便消失了。
江晏却不知对方心中所想,看着顾淮景冷下去的脸,还以为他是不情愿。
“你若是不想去,直接不去便是,回去后我会同母亲解释。”顺便再提解除婚约的事。
他想得周到,但顾淮景却在一愣后否认道:“我会和你一起回去。”
既然是商量他们婚期的事,他自然不能缺席。
随即顾淮景又补充道:“三日后出发,我已经同长老告了假。”
这也是他今晚来找江晏的目的。
江晏没想到对方已经定下了回去的日子,连假都找长老请好了,倒显得比他还要迫不及待。
难不成顾淮景已经猜到这次回家他要提解除婚约的事?
这么一想,江晏顿时理解了,对方一个天之骄子,肯定也受够了同他这个废物捆绑在一起的日子,只怕比他还想要赶紧解掉婚约。
思及此,江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原以为说完这件事,顾淮景就会转身离开,毕竟他们俩之间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可没想到的是,对方始终站在他面前,那张优越的脸上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竟然带着些反常的犹豫之色。
江晏实在好奇,有什么能让这人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由得开口询问:“你还想说什么?”
闻言,顾淮景不再踌躇,视线转向江晏,不带一丝感情叙述道:“你同祁泽川走得太近了……”
他本想说自己似乎不大喜欢这种感觉,但话到嘴边却有些说不出口。
只是那日祁泽川一只手搭在江晏颈上轻抚的画面总是时不时会出现在他脑海。
他将这一幕翻来覆去细细回忆了许多遍,那只手的动作让他本能地感觉到不舒服,书中所写的“万般缱绻”四个字顿时浮现在脑海,可这怎么也不该出现在普通师兄弟之间。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