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想跟家里任何人说话,但还是接起了电话:“妈。” “问渠啊,你大姐是不是去找过你?”老妈问。 “嗯,找了,”孙问渠靠在床头,拿了个手电筒对着自己的脚照着,看着墙上脚趾分开合拢勾起伸直的各种影子,“怎么。” “你怎么想的?”老妈声音听起来有点儿担心。 “我怎么想的重要么,”孙问渠说,“我怎么想的是最不重要的。” “你不要这样说话,”老妈叹了口气,“你这样犟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告诉我爸我是他儿子不是他的作品。”孙问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