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扔下第二个炸弹,不出所料看到他尴尬的脸色。我妈在到底我父亲是谁这个问题上一直对我含糊其词,一个人有爷爷奶奶大伯堂姐怎么可能没有父亲,我妈一贯就是这样天真,把我当小孩子。

他看了我好长时间没说话,我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你和我妈不会没结过婚吧?”

如果他们是离婚了,这事就好说一点,可是如果他们压根没结过婚,这事可就比我想的复杂太多了。

他终于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话:“你妈妈太难追。”

“不就是个女人,还是个不怎么聪明的女人。”我快要吐血了,我决定拒绝再肖想此人就是我的生父,我这么聪明的小孩怎么可能是他生出来的,简直太笨了这男人,我真的要吐血了:“别告诉我你努力了八、九年还没有追上她。”

“这是我和你妈妈的私事,你不要掺合,OK?”

爱面子的男人开始恼羞成怒了。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这是爷爷教我的。

我开始喝橙汁:“好,那我以后都不帮你了。”

这男人开始思考,最后他问我:“你能帮我什么?”

只好说有些男人一遇上恋爱这种事就智商下降,比如我的阿拉丁生父。

“那就太多了,”我兴致勃勃:“我妈最爱谁?当然是我,只要我站在你这边,难道你会赢不了?”

这个男人买给我一匹小马,这个男人教会我打棒球,这个男人带我去公园看小北极熊,这个男人教我学游泳,这个男人抱我去医院,这个男人会蹲下来替我系鞋带,这个男人是我的爸爸。

我不帮他谁帮他?

我已经八岁了,再说我是男人,男人不帮男人天理难容。

至于我妈哼,两个聪明的男人加起来,还收拾不了她?

才怪!

【番外‖完结】《翠色和烟老》

夜深睡不着一时冲动小虐一把雷二关夏觉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倒霉过,先是下雨,下了整天的雨直到傍晚也没停。又是周末下班的高峰,公车里像沙丁鱼罐头一样,人人手里还拎一把湿淋淋的伞,举不得放不得。而紧挨着她的一位中年妇女,拎着大包小包超市里买的生鲜蔬菜,绿油油的生菜叶子蹭着关夏的裤子,冷嗖嗖的冻鲜肉靠着她的手肘,而那把又冷又湿的伞就贴在关夏手背上。

当手机短信的提示音响起的时候,关夏只好艰难的抽出一只手摸索到手机,刚刚推开翻盖,突然听见“砰”一声响,整个车身往前一耸,紧接着开车的师傅一脚急刹,全车人不约而同惊呼了一声,齐齐向前栽去。关夏握着的手机顿时出于物理学惯性原理,直直飞了出去,啪一声重重落在了车厢地板上。

关夏差点栽在前面一个人身上,站稳后连声说“对不起”,又挤过去把手机捡起来,结果打开一看,怎么着都不能开机了,还不知道是谁发短信来,也许是舒熙园,也许是广播电台。她心里着急,可是公交车被一违章驶入公交专用道的车追尾,公交司机火冒三丈的跳下车去跟对方扯皮,车厢里比外头暖和许多,车窗玻璃上全是白色的水汽,关夏只看到黑色的小车,在灰朦朦的雨气里漂亮的轮廓流线,后头有乘客直吸气:“哟!宝马七啊!”

这么好的车撞上公交车,也不知道谁更冒火,身边的人早就打开了车窗瞧热闹,外面几点冷雨零星的扑进来,可是好几个人挤过来朝外望去,关夏被挤得差点嵌在了窗子上,只好倾身让了让,好让身后几位好奇的乘客能够看到那部十分拉风的宝马。

拉风是舒熙园的口头禅,她一犯花痴就发嗲:“呀,关夏你没有看到,今天程默的发型好拉风!”

然后关夏就给她泼冷水:“港台腔,小心说溜了嘴,回头让老师听见,一准挨批。”

舒熙园依旧软绵绵的发嗲:“我是福建人,说话本来就是这种腔调啊,你地域岐视嗳。”

一句话说得关夏哭笑不得,其实舒熙园当年专业考试一塌糊涂,可是形象好,思维敏捷,文化分数又是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