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说的这个萧浔,可不同寻常。他师从嬴己道,传承封禹剑,还是后起之秀的四公子之首。”
“哦?嬴己道又收了徒弟?”
“又?”宋子书疑惑,“他以前还有过徒弟,没听说过啊。”
“不该问的事不要问。”
“是。不过话说回来,这萧浔倒是颇有您的几分风采。”宋子书托着下巴,深深地看了屋里的人几眼,“长得也有些像。”
剪刀被扔到案上,“胡说八道。”
“我可没胡说。眼下雪饮教势大,江湖动荡,听说马上要选举新的武林盟主,依我看,非萧浔莫属。您作为前任武林盟主,就不想同我一起去……”
话未说完,窗户便被重重阖上。
宋子书揉了揉险被撞到的鼻子,腹诽道:就知道在这里守着那位,可那位是什么身份,一年也见不到几次。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萧浔和那位阿九姑娘有没有脱离险境。
0019 19.生死之间(三)
盛都百里之外的山道上,萧浔低首看着怀里的女子,她一直未醒来,此时眉头紧蹙,面无血色,半截箭插在她的胸口,血洇透了青色的衣衫。
来不及就医了,若再不处理伤口,恐怕危在旦夕。他当机立断,抱着阿九寻入一处山洞。
将她放倒在山石上,萧浔一只手握住了余下的箭镞,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胸口。
她的心脏怎会…萧浔的手向右移了些许,掌心下才能感受到心脏薄弱的律动。
萧浔松了一口气,有了把握,他封住她胸口几处要穴,果断的拔去了箭,撕了中衫先草草包扎起来。
她似乎特别能忍疼,期间并未发出声音,只额头上覆了一层冷汗。
萧浔下意识地抬手为她擦去,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有一瞬间失神。
他向来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生平第一次陡生出这种无力感。若不是她心脏生得偏了些,恐怕这次九死一生。
她寄希望于他,他却并未完好无损地将她带离。想到当日许的承诺,不免心中有愧。
他敛了心神,驱散这些无用的念头,她的伤口还会恶化,不找些清热止血的草药是不行的。
在洞口用藤蔓碎石布了阵法后,他才安心去采药。
半个时辰后,他寻药回来,阵法竟然被破坏了,阿九也消失不见。
这是他们天一门独有的阵法,虽不复杂,但一般人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破它,除非这人识得阵眼。
莫非是他…
这人有意让萧浔来寻,一路留下痕迹,直至崖顶。
萧浔来到时,阿九依旧昏迷不醒,静静地侧卧在崖边。
她的身侧,须发皆白之人正闭目打坐。
萧浔道:“还奇怪您去了哪里,原来是在这一步等我。”
那人眼也未睁,叹道:“师侄让老夫好等。”
“武陵前辈早已叛出天一门。这声师侄,萧浔自是不敢当。”
“呵。你可真是嬴己道的好徒弟。”武陵老人睁眼,轻蔑道:“那便直说了,交出天一无道心法,不然我就将这姑娘扔下去。”
“前辈拿个受伤的女子威胁我,不怕世人耻笑?”
“天一门做事向来没有规矩,从来不在乎世人看法。”武陵老人一声讥笑,“难道把我逐出后,就要讲究这套吗?”
听出他对被逐一事颇为不满,萧浔道:“你若心存积怨,便与我一人对决,不要牵连他人。”
“那些都不重要了。”武陵老人扼住阿九的脖子,站起来道:“现在我只想要天一无道心法。”
“不过身外之物,本是可以给你。”萧浔坦言:“只是在二十年前,那心法便随着盛师姐一并消失了。”
“呵,又是这个女人。我与她虽未谋面,但早就怀疑她拜嬴己道为师别有所图。”武陵老人恨道:“可惜你师父被她蛊惑,他二人…”
“闫武陵,请你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