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笑吗?虽然我不懂武功,但这采阳补阴实在匪夷所思。这两人是鬼怪话本看多了,才能编出如此荒诞的言论。”
“的确没有。不过,有一门武功,至阴极寒,若有任何行差踏错便会被反噬,发作时痛不欲生,或许需要与男子交……交合来疏导内力。”萧浔若有所思,讳莫如深。
“那又如何,我看他们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女子不过做了和男子一样的事,便受人指摘。”她靠近萧浔,求知的眼神纯洁无比,嘴上说的话却百无禁忌,“我问你,男子可会被女子奸污?”
“什么意思?”萧浔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说……”她盯着他的下身,道:“若男子他自己不硬,又怎会被女子得逞?”
“咳……”萧浔掩唇,脸色罕见的不太自然,“你说的是有道理。”
“是吧,明明是两厢情愿的事,偏偏要把所有过错推到女人身上。”
她眨着眼睛,毫不避讳地说着自己的一番理论。那双圆而长挑的明眸也染上了自得之色,仿若冰融后的春水,潺潺流淌,引人沉溺。
他克制自己移开目光,突听得她叫了声“萧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萧浔道:“再与我走一段吧,就到那个界碑那里。”
“我在宁王府之时就想好了,若能脱身,一定什么也不想,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阿九边走边道。
即使两人走得再慢,还是到了终点。
“如今重获自由,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游历江湖,走马观花,看遍名山大川。”阿九停下,摸着界碑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也该到了和萧大哥道别的时候。”
这样也好,在还能抽身的时候……他勉力维持笑容道:“既然如此,萧浔送别阿九姑娘!”
阿九回之一笑,错身欲行。
“等等。”萧浔拉住她的手。
阿九转身,两样东西递到她的面前,“这把短剑,还有这瓶易容的药物,送给你防身。”
“我只要这个。”阿九仅收起那个药瓶,至于这柄短剑,她见识过,断金碎石,锋利无比,世所罕有,不免推拒道:“这是你贴身心爱之物,我不能夺人所好。”
萧浔将剑放在她的掌心,合上她的手掌,沉声道:“你比我更需要它。”
阿九不再推辞,她颔首收下。
萧浔注视着那道背影,她走出一段距离后,停顿下来,并未回头,而是扬了扬手告别,之后慢慢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又聪明又笨的容小狗即将登场。
0026 26.初入江淮
“碧落飞明镜,晴烟幂远山,断柳长汀。几番夜雨,怕如今,冷却鸥盟。一笑写入弦琴,任愔愔,山鬼愁听。兴未已,更何妨,弹到广陵。”
淮河之滨,有一怀抱琵琶的歌女,斜倚阑干,转轴拨弦。
一曲唱词罢,余音未绝。
来往船客中,唯一小舟停驻。有个青衣少年立在船头击掌称赞。
那歌女折下身旁的一枝芍药,扔到少年怀里,以答知音。
少年拈花细嗅,酬谢风流。
对岸旁的柳树下,阿水将这一幕观入眼底。
那个拿花的少年装扮倒像是个男子,但骨架纤细,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
阿水心道,身形是有些像,但那张蜡黄的脸,实在有些平平无奇。
“族长,你确定那个人是晏右使?”她扭头问着茶摊旁的人。
毒娘子一边饮茶,一边抚了抚缠在她腕间的赤练蛇,“阿山,你说。”
坐在对面的阿山道:“我带游花暗中接近过右使,它对她有反应。”
听到有人唤它,游花甚是兴奋地展开身子,顺着毒娘子的胳膊攀爬到她的肩膀,若拱桥起伏不定,不断吐着蛇信子。
毒娘子按住蠢蠢欲动的游花,“右使体内的蛊虫与游花自幼便在一处同养,彼此是有感应的。”她遥遥望了一眼水上的人,“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