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看到了容映澜,吓得一哆嗦。

阿九叹了口气,走上前笑问:“老伯,是何喜事?”

“这位小公子,你是外地来的吧?”那老伯只敢和阿九搭话,“正巧,晚些赶上我们靳总瓢把子的婚礼。”他越说越热情,指着城里道:“听说海帮要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呢,谁去都可以讨杯喜酒吃,你们啊,有口福了。”

“靳总瓢把子?莫非是江南第一大帮,海帮的帮主靳凌波?”阿九有所耳闻,此人在三江六郡名声甚响,江湖都尊称她一声总瓢把子。

“正是,正是。这舒城就是她的故里。”老伯面溢喜色,“这里虽然是个小城,却祥和富庶嘞,百姓丰衣足食,这多亏了总瓢把子的庇佑啊!”

倒是有趣,这龙头帮派比朝廷更得百姓感念。阿九笑着颔首,容映澜提醒她,“我们走吧。”

她跟在身后,一边走,一边联想着:容映澜此时来到舒城,莫非他要办之事和靳凌波有关。

不曾想他却带她进了一条商街。此时许多店主正奔波在街上,张罗着手下的人在自家门面上挂起红绸。

路过一家当铺时,有个中年女人站在牌匾下,一手叉腰,一手扬着鸡毛掸子,悠然仰头道:“嗨,这绸子都歪到哪里去了!你这挨千刀的能不能用点儿心?”

“管家婆就是事多。”伏在梯子上的中年男人小声念叨了一句,还是老老实实将绸子挂正,埋怨道:“就是歪到西天去,也妨不到人家“海上皇”娶夫。”

“海上皇”?阿九和容映澜纳罕,闻言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