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奚黯然,“那又如何?”

“曾经的天地玄黄四长老,如今可还活着两位呢。天字长老夜蔺,这个人可是连她都看不透,谁能保证他没有异心。更不必说黄字长老李侑那个墙头草,这几日可一直闹着要去玄璧殿,他想拥律照玄上位之心昭然若揭。”她走到孟奚面前,道:“你既做了选择,该关注的是这些,而不是她的私事。”

“这些事情,我都会处理好。”孟奚向她保证后,向殿外走去,似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道:“以前她一直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如今看来,她小看你了。”

身后的人诚恳道:“她也是我唯一在乎的人,我不想看她大权旁落。”

下澹镜山的路上,毒娘子一直忧心忡忡。

阿山问她,“族长,教主并未怪罪,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对,总感觉教主有些不对劲,但我又说不上来。”毒娘子咬着手指,“还有孟奚,他也很奇怪。”

阿水插了进来,“他哪里奇怪了?”

“教主重视晏清河不假,但孟奚怎会突然那么关心她?”毒娘子失意道:“教中谁人不知,孟主事的一颗心全在教主身上。”

“呦,族长你这么酸,不会看上孟奚了吧?”阿水本来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毒娘子并未反驳,她吃惊道:“你还真喜欢他啊?”

“他温柔俊美,的确招人喜欢。”毒娘子忍不住夸赞起来,“而且他对教主如此痴情,我就更喜欢了。”

阿山阿水闻言,对看一眼,得出结论:“族长,你好像有什么大病!”

“我说喜欢又不会真的跟他怎样。”毒娘子弹了阿水脑门,“而且你家族长像是会吊死在一棵树上的人吗?”

阿山阿水放下心来,毒娘子的确不像,她最喜欢勾搭漂亮男人,让她收心比登天还难。

另一边,阿九离开容映澜后,去了楚州。

听闻四大世家之一的晏氏就定居在楚州淮安。

百年名门,如今只有这一处荒废的故宅。

旧匾斑驳,门锁生锈,阿九低头看着阶前的杂草,止住脚步。谈不上有何眷念,但触景生情,难免心生波澜。

她转首去了街角的酒楼,想到满门覆灭之仇如今有了一丝头绪,却无能为力,不免伤怀于心,想要大醉一场。

刚坐下,邻桌的两人就谈起了她并不想听的话题。

“听说了吗?四大世家之一的连家,庄主连成雍正广发英雄帖,听说是要举办门派会盟,推举新一届的武林盟主。”

“什么?你可别开玩笑,自二十年前的裴盟主神秘归隐之后,江湖可从来没有新的盟主啊!不过说到这裴鸣尚,你可知道他为何卸任盟主一职?”

“不就是二十年前,因为对晏家满门皆灭而心怀愧疚,所以自动离任的吗?”

听他们提及晏氏,阿九捏紧了酒杯。

“那都是借口而已,晏家被灭和裴盟主又有什么关系?我倒是听闻,裴盟主是爱上个官宦贵族家的女子,抛下一切随她而去了。”

“这怎么可能?堂堂一个武林盟主,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所有。那我宁愿相信是合纵盟没有承认他的盟主之位,他觉得没有颜面才离任的。”

“二十年了,真假都无所谓了。哈哈,扯远了。眼下雪饮教势力越来越大,看来这魔教妖女是存有颠覆武林的野心。我看连庄主此举意在各大门派团结一致,以盟主马首是瞻,共抗魔教!”

“话虽如此,各大门派掌门上位已久,想必心高气傲,不愿意屈就听一人号令。”

“你可是说到这关键了,可知曜泽公子萧浔?”

又是萧浔?阿九端起酒喝了一口,平复着跳动的心脏。

“当然知道,他闯宁王府,破珍珑阁,独战各路高手,最终一人力挽狂澜,夺得名册,粉碎了朝廷割裂武林的野心。”最后竟还小声补充一句道:“听说还带走了宁王的宠妾。”

听到此处,阿九呛住了,连咳数声,引得两人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