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坐在椅上,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上长剑,还谑笑道:“奚阙主光临寒舍,恕我有失远迎。”
奚昃动怒,合上了门,“我几次召你回守天阙,为何迟迟不归?”
“你知道的,这里才是我的家。”男子指了指案上灵位,“你看,母亲还在这里呢。”
奚昃动容,上前抚摸着牌位,哀念道:“奚杲……”
男子嘲讽道:“难为奚阙主还记得自己有个姐姐。”
奚昃被他刺激,吼道:“奚、方、珏!”
“你在叫我?”男子觉得好笑,“你那个幼承庭训、尔雅端方的好儿子?那个孚尹明达的柔祇公子,你觉得我像吗?”
“不许再跟我提那个逆子!”奚昃拍案,痛心疾首道:“他背叛了我,背叛了守天阙,枉为奚氏后人。”
男子拭了拭剑刃,低声自语:“他能舍弃名姓,本就不在乎这些。”
奚昃发泄完,平复下来,看向男子手中的剑,告诫道:“你既承袭了无为剑,便只能是奚方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