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亲自出手。”他指尖散漫地摁了下肩骨位置,好似浑然感觉不?到?疼痛:“说?起来?,还是我的荣幸。”
陆屿然闻言静默,他从前就不?懂这个人?和灵漓之间的纠葛,现在和温禾安在一起后,算是有经?验了,依旧不?懂也不?想懂。
他对自己现在和温禾安的状态很是满意?,任何?话都可以说?明白,任何?矛盾都可以摊开来?解决。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她,也同样能感受到?她的喜欢。
“后天我进秘境,五天后回来?,回来?后我找个机会见见奚荼。”陆屿然最?终说?。
怀墟看看摆在面前的瓷瓶,慢条斯理道:“这么好心,打的是这个主意??”
陆屿然反问:“他以异域之身,在九州蛰伏百年,我不?该见?”
无可挑剔的说?辞。
怀墟心知他要问的,想问的绝不?是这些,却没有深究。他们?作为九州与异域举足轻重的人?物,关系一直控得各有余地,张弛有度,有些不?那?么严重的,双方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后真出了事,才要有商有量互通有无。
“陆屿然。”怀墟唤了他一声,神情淡淡的:“这是我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你提及,两域在妖骸之上?的研究或许可以深入研究,你我皆有利。你好好考虑考虑。”
陆屿然动作一顿,撩开帘纱往外走?,撂下一句:“走?了。”
温禾安先去月流的院子里见了徐远思。
第?一次见面徐远思状态不?好,才从王庭的控制中脱身,休息也没休息好,浑浑噩噩竭力?清醒着将自己认为关键的说?了,跟倒豆子似的,也分不?清什?么重点不?重点。
他能想到?会在短时间内和温禾安见第?二次,也知道她会整合手里目前有的线索问他一些更为细致的东西,但此刻在烛火下见她剔透的眼睛,还是有些晃不?过神来?,侧了侧头,迟疑地问:“你说?什?么?”
温禾安坐在绿藤边的宽椅上?,示意?他也坐,跟好友叙旧般,他问,她便耐心地重复:“我才从珍宝阁出来?,听说?你们?徐家日常做买卖不?少,其中牵连禁术的也不?少。我今日来?,就是想听听这些事。你知道多少,都说?出来?。”
徐远思惊疑不?定?,就差举手澄清了:“谁说?的?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家什?么时候牵扯禁术了”
他们?家都快被禁术害死了。
他边说?边看温禾安的脸色。
“不?牵扯伤天害理那?一环,参与最?后收尾的也算。”温禾安弯下身将一根被风吹到?脚边的藤条拂开,侧脸静美安然:“我是在世家长大的,世家做的什?么交易我知道,这次来?不?是为了兴师问罪。”
徐远思明白这个意?思了,他张了张嘴,生怕她不?知道,道:“二少主,温禾安,我们?家是收了别人?钱的,签了天字契,手印都摁了,不?能对外说?半个字。你问问林十鸢,生意?场上?诚信立足啊,这样日后谁还敢……”
“你若不?说?,傀阵师徐家可能就于此代终结了。”在有限的时间里,温禾安不?会任由?时间在题外话上?逗留太久:“徐家留下来?的那?些人?,显然撑不?住傀阵师门户,你们?家哪还有立足之地。”
徐远思哑然无言,半晌,狠狠一撑额头,喉咙吞咽了下:“我不?知道,我接手族中之事也没几年,这个你知道。”
温禾安看了恨不?得指天发誓的徐远思一会,半晌,弯弯唇,脊背松懈下来?靠着椅子,轻声说?:“是,这个我知道。所以我只想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徐远思,别的事我都不?必知道,我只想知道最?关键的。”
“你没对我说?实话。”
徐远思紧紧锁眉。
“你先前和我说?,金银粟的阵心与傀阵师融合可成为禁术这事,是你们?家的绝密,这样的绝密,我却从别的地方知道了。当时我以为,是徐家旁支勾结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