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然猜到了她的想法,几个时辰前还因为一些原因冷淡无比的眼瞳中浮出笑意。

温禾安回眸与他对视,认真说:“妖骸之力的秘境一直在琅州周边出现,我暂时无法离开,而有这座阵法与空间门的加持,你回巫山也需要一个时辰,可是-相比时不时见一面,在四方镜里说想念,我更想和你住在一起。”

即使现在时机还不太对。

“以后我们可以在琅州住一年,再去巫山住一年。”

一直以来,温禾安都是只要求自己,不要求别人的性格,她让陆屿然做过选择,但从未提过任何要求。准确来说,这还是头一次,虽然会有些麻烦,有些辛苦,但是她想要这样。

想朝夕共处,想常相见。

温禾安垂了下眼睫,见陆屿然将手中令牌随便丢到桌面上,他用掌心托起她的下颌,问:“商淮跟你说了?”

她皱皱眉,被他用指腹抹平了:“我问他了。”

“你这是在……”陆屿然环视了下屋里的布局,提了提唇边弧度:“想把我藏起来?心疼我?”

她点头,轻轻哼一声。

“不全是。”温禾安眼睛被他缩小的身影占满了,她朝前倾倾颈子,将半面脸颊贴在他肩骨与侧颈的肌肤上:“两月前我们在秘境门前见面,只待了半个时辰,离开时你心情不好,我其实也觉得烦。”

“回来后我开始让徐远思铸阵。”

陆屿然将她抱上了床边榻几,她支起身看着窗外的月色和树影,又看看他,笑了下:“你住进来吧。我看过它白天的样子,你住进来后,它就是我曾经想象中家的样子。”

他们是伴侣,是一家人。

有她在,他不必在任何人身上期盼寻找任何感情上的回馈。

世上已经无人能拒绝妖主的命令,陆屿然也抵抗不了温禾安的情话。

他亲亲温禾安的眼睛,声音里带有笑意,从善如流:“那我住进来,在琅州是什么身份,妖主的皇夫么?”

温禾安眼神定了一瞬。

陆屿然这回亲她跟之前的急切不一样,温柔缱绻,体贴得不行,气息里自然而然的攻伐气息也被压下了,没过三五下,温禾安眼神落在他两瓣薄唇上,她抿了下唇,两边耳朵冒出来,又若无其事地别开眼神。

陆屿然用手指抚了下她的耳尖,温禾安慌忙躲了下,脸马上就红了。

不知道为什么。

这里敏感得不行。

“那我在这里应该唤你什么?”陆屿然这时候完全没有帝主的样子了,眼一掀,唇一扬,有种锋利的张扬:“陛下?”

温禾安不躲了,大概明白没处躲了,她舔了下唇,说:“可我等下还有事。”

“没事。”陆屿然的灵力开始用结界封闭整座院子,咬了咬她的耳朵:“我替陛下处理。”

温禾安轻轻吸了口气,歪头看了看他,妖气一路朝他缠杀过去,而后坠入无边雪原中。

陆屿然一言九鼎,说替温禾安处理就替她处理,在侍从小心翼翼叩门说有大人求见时,他沐浴过后随意披了件宽松白袍起身,开了门,让侍从将这位大人请至正堂。

深夜,巫久和心情很好,春风满面,原本该在万里之外的帝主来了个照面。

巫久前段时间才因背后嚷嚷了这位君主而受罚,背后伤痕还泛疼呢,现在表情不知是尴尬还是狰狞,总之一言难尽。

陆屿然问:“什么事。”

巫久默默将手头的信件堆到案头上,摇摇头,道:“没、没事。”

从宅子里出去后,巫久与赶来的商淮又来了次面面相觑。

“以后大概要当一段时间的同僚了。”商淮想着陆屿然心情不好,估摸着来这里住一住也不错,于是对巫久表现出结识的善意:“认识一下。”

但没过多久,商淮就打消了自己愚蠢的念头。

陆屿然在琅州被当娇贵古件一样精心对待着,在妖主没什么底线的纵容下往返来回,自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