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空间裂隙开出来,还被她抹平了,不由得问:“怎么了。”

“歇一歇。”凌枝指了指那边屋顶,说:“看会月亮。”

闻言,商淮狐疑地抬头看天。那可真叫一片黑茫茫,别说月亮了,就是星星也找不到一颗。

“哪来的月亮?”

凌枝只问:“去不去?”

商淮看了看她,无奈妥协:“去,去,走吧。”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已是三更。

这地才下过几场雨,青砖上长出了青苔,两人找了个地方丢了清尘术坐下。商淮让她将手臂伸出来,她随意一挽,将袖子拉上去,下一刻又滑下来,被他接住。

“有没有觉得好点?”商淮将手中小玉罐打开,用手指蘸取里面的膏体,待它自然润开,抹在凌枝手腕上那道天诛伤痕上。

“没有。”凌枝相当直接。

“我看疤痕淡了些。”

天诛这种伤由破境入圣而来,只能由时间抹平,慢慢消失。都入圣了,谁在乎这点伤痛啊,凌枝压根不当回事。

可出来之前,商淮找罗青山要了这罐药。罗青山开始觉得他在为难人,不太愿意,最后是为金钱折了腰。

凌枝转了转手腕,被商淮摁下了,看在他一腔好心的份上,欲言又止地将“不还是老样子嘛”吞了回去。她倏的好奇起来:“这东西,罗青山收了你多少钱?”

“寻常诊金。”见她不太明白,又道:“巫医一□□几位的诊金是固定的,五千灵石一次。”

“药膏还另外收钱?”

商淮在她抹了药的地方盖上轻纱,袖子放下,长叹一口气坐到她身边:“可不是,药材自备,损失自负,成了另外收钱,不成就不收。”

凌枝抛接着那盒药罐:“我闻到了很多熟悉的味道,这些药材岂不是花了你好几月的俸禄?”

商淮抓过冰壶里的水连灌几口,喉咙里快要着火的辣意稍有缓解,仰头道:“放心。我的俸禄虽然不高,可天悬家天赋特殊,库里有钱,不比巫医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