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年送的那条羊毛围巾他戴了?吗？”

姜酝敲键盘回复：“戴着呢, 他生日正好在?冬天，过年的时候他就戴上了?。”

“那你今年可以送内裤了?。”

“……”

姜酝盯着屏幕语塞, 键盘也敲不下?去，她下?意识回头看卧室门，发现门关着, 才松了?口气。

她摸了?摸泛红的耳垂, 在?群里发了?个无?语表情包。

“我觉得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送这个……她觉得有点羞耻, 真的。

陈樾那头发来一条语音，她的语速很快，转文字翻译得字句不清楚，姜酝有预感?般将耳机戴上, 才点开了?语音条。

“你们俩实习住一起都两?个月了?，姜酝你还跟我在?这儿装兔子演聊斋呢？该做的事都快做完了?吧，送个内裤不是洒洒水，别说是内裤了?……”

姜酝飞速将屏幕遮住，及时按断了?语音条。

什?么叫该做的事都快做完了?，根本没有好不好！

她皱着眉头，解释：“你别胡说八道，我现在?是和他合租的，是分开的两?个房间！”

“你就说你晚上基本都睡哪吧。”陈樾冷笑。

“……”

姜酝眨了?眨眼，她装作?没有看见那条消息，桌上的平板还挂着几张图片，她纠结了?半晌，最后还是私聊了?陈樾。

“有件事求你。”后面跟着发糕拜拜表情包。

“如?果是想买内裤，我可以推荐几个牌子给你，我给我那个杀千刀的前男友买过几次，呵呵。”陈樾提起前男友时语气毫无?波澜，她步入大四后就没有谈恋爱的想法了?，但那几个牌子的内裤质量确实不错，如?果要当礼物送，她真心推荐。

姜酝快速回她“no”，随后将相册里最新的一张照片发给她：“GUDER在?全国只有五家店面，其中一家分店开在?你那里，我想拜托你帮我去看看那里有没有这件大衣，下?个月见面我请你吃饭。”

“什?么嘛，两?个月不见你就见外，我明天就去帮你看。”陈樾直接打了?个语音电话过来，她那头有点吵，看来是在?酒吧。

“如?果有给我打普通电话，我最近跟诊忙可能会听不到微信消息。”姜酝想起来什?么似的，从桌前站起来，往门那头走了?两?步，又?猛地顿住了?脚步。

陈樾在?电话里哼哼唧唧的：“好啊，我记得了?，说到跟诊，我前两?天还被隔壁那个带教老师告状了?，她说我老是踩点到科室，我踩点到不也是准时到了?么，一上班就忙得起飞，他倒还有时间管我是不是踩点。”

她有些喝醉了?，姜酝能听出来。

“那你明天？”她提醒。

“明天我休息。”陈樾叫她放心，“晚上聚会是和几个认识的朋友，今天晚上十?二点前就回去，不会喝醉，你放心。”

她在?那头又?和姜酝碎碎念了?几分钟，最后叫姜酝记得把方时的衣服尺码发给她，她明天好拿去让店员对比拿衣。

“其实这个价位的大衣最好还是上身过啦，但你是想当作?生日礼物又?不好提前透露，只能庆幸你家方时是个衣架子了?，不然退货率肯定百分百。”陈樾笑着把电话挂了?。

姜酝站在?门前发了?会儿怔，陈樾在?电话里说什?么你家我家的，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卧室门探出脑袋，方时还没有回来，事务所最近加班严重，作?为实习生更?不能早退，只能跟着熬到深夜。

门前身影一晃，她进?了?方时的卧室。

……

方时觉得姜酝这两?天鬼鬼祟祟的，白天他还在?家补觉，她已经早起去医院跟诊了?，晚上他回来时已经半夜，姜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书，他敲门才出来亲亲他，然后接着回去看书。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抱着她睡了……

方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正好过0点，明天是难得的调休日，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