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车离开前?这样和姜酝说?。
……
姜酝一直走到家门口?都没能把陈樾说?“你很喜欢”的揶揄从脑海里清出去。
钥匙在手里晃着发出一阵稀里哗啦,她推门而入,发现玄关处挂着方时的大衣。
不是要加班吗?
鞋架上的家居鞋也不见了。
姜酝下意识放轻了进门的动作,她弯着腰把鞋换了,客厅里没开空调有些冷,她裹着羽绒服蹑手蹑脚地走到方时的卧室门外。
周遭安静,除了她的呼吸声,几乎听不到其?他动静,姜酝这时才注意到身上的中药味那么?浓,连刚才火锅的锅气都没有将其?覆盖。
她整个人都好像被药腌入味了。
捏着门把手,她悄悄往卧室里探头。
方时在睡觉,床头的夜灯亮着,灯下搁着他翻看了一半的专业书。
大概是这几天加班累到了,姜酝隔着门缝看了一会儿,又轻轻关上门,走去浴室洗澡。
水汽氤氲,在透明玻璃上涂满一层又一层白雾,发间的药味被浓郁的沐浴露花香代替,姜酝站在淋雨花洒下,在水流里叹出一口?长长的气。
一身的疲惫啊,终于被洗掉了。
她专心冲着发尾残留的护发素,没注意到浴室的门被推开,玻璃门外的洗手池里传来?水声,她才回?头。
方时正往脸上泼水。
“……”姜酝闭了闭眼,又睁开,她的声音隔着玻璃和水雾变得有些模糊而朦胧,她说?,“我在洗澡,你进来?也不敲门。”
“敲了五分钟。”方时没看她,抽了面巾纸把脸的水擦干,“睡得有点晕,需要洗把脸清醒一下。”
这不是他闯进浴室的理由,蹩脚。
姜酝不理?他了,身上还有泡沫,然而她自顾自洗了一会儿,发现方时没走。
水声倏然停了。
“出去。“她没回?头。
他的目光就这样直条条盯着她,她哪能没感觉。
沉默在浴室里弥漫开来,眼见水雾要慢慢散去,姜酝抬手,又将淋浴打开了。
哗啦啦,水声。
她听见身后的门被悄然推开,裸露的背上划过一道,不是水珠,不是发丝。
触感,暧昧的。
指腹。
“我好像发烧了。”姜酝听见方时闷闷地说?,“但不是因为感冒,也许是太累了。”
“……那也得等我洗完给?你量体温。”
瞧吧,他装可怜,就算真的生病了,有力气来?浴室里洗脸推门,就没力气去量个体温么??
好像,好像发烧了。
那手不老实,轻轻浅浅地游离,抚过陶瓷般的白皙脖颈,指尖沾染上水渍,狠狠压着柔软的唇。
姜酝的腿突然软了一下。
“你先出去,我马上好了。”她垂眸,将湿透的长发拂到一侧,将手中的泡沫洗净了。
“什么?都不想做。”方时嘴上这样说?着,掌心拢着那软玉,手上稍稍用力。
他的手心怎么?这么?烫?姜酝被他烫得身子一颤。
真的发烧了。
她顾不得其?他,打掉他的手,抓起门外的浴巾裹在身上,手压上他的额头。
摸出不来?,她的手也烫。
“跟我出来?。”姜酝将腰间的浴袍结迅速扎起来?,拉着方时就往外走。
家里只有口?含的水银温度计,一直备在客厅的电视柜下,左边第二个抽屉的蓝色药箱里,姜酝把水银甩到35度下,用消毒湿巾擦了一遍。
“张嘴。”她轻轻拍了拍方时的脸。
他的脸也好烫,却没发红,面色也很正常,一点也不像发烧的人。
方时的眼神有些迷茫,睫毛在洗脸时被水打湿了,变成一小?缕一小?缕,他眨眨眼,张开了嘴巴。
“五分钟,不许说?话。”姜酝看出来?他的神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