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

姜酝眯起眼,吻便向下落在了她的脖颈间。

发?丝与毛绒缠在一起,黑色的,粉色的。

她被方时?拉起来,步伐踉跄几下,跌进坚实?温暖的怀抱,迎面而来一阵凉风,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那是个项圈,很漂亮。

前端蝴蝶结上有颗珍珠,不是装饰性的,是真的。

方时?不等她开口,抬手?将她双眼捂住,又低头吻下来,轻轻捻着她的唇,收紧了搂着她腰的手?。

“好漂亮。”他嗓音都哑了,看来是四?个小?时?憋坏了,不知道把东西藏了多久,还要假借送葡萄的名义来,说什么晚上不回去,果然早有打算。

姜酝被他带着侵袭性的吻弄得腿软,她今天?中午本?来就吃得少,冰箱里放了块提拉米苏要当下午茶,现在身上没力气,攀着方时的肩任由他亲。

“没经过我同意。”

全怪先前陈樾送的那两个东西,带方时?开辟了新赛道,姜酝无语,只能?泄气地?捶了一下方时?。

“本?来想买那种,有银色金属链条的。”方时?贴在她耳边轻声笑,尾音如同清澈溪水底下沙粒滚过?,磨得人耳朵痒痒的。

姜酝深吸一口气,背靠着镜子?,瞪他:“你敢。”

“不敢。”他摇摇头,可眼神里却透出一抹坏,又凑近来吻她额头,“这个你喜欢吗?”

哪怕当日常饰品也是可以的,但眼下,见了便能?让人横生爱欲。

白皙优美的脖颈,几乎完美的线条,配上粉嫩的毛茸茸的项圈……

总觉得是身体里的兽性发?作?,方时?眼神暗沉,没有犹豫地?咬了上去。

“疼……”

一点点,姜酝仰脖嘶声,此刻却如同情到浓处的欲拒还迎,她没推开方时?,身体抖了抖,眼尾湿了。

水意弥漫而上,她的目光落在阳台半遮的窗帘,忙拍方时?的肩,让他去把帘子?拉起来。

她落下的一滴泪被吻去了,方时?轻轻压着她,眼神却落在了阳台外那件晒得干透的白大褂上。

“新买的那件?”他问。

姜酝点了点头,心跳得那么快,她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洗干净了?”

他这个问题问得好奇怪,没洗干净怎么穿?进了实?验室可就彻底脏了,现如今是最干净的时?候。

“新的,我都消过?一次毒了,再加上晒了一天?的太?阳,你说干不干净?”姜酝鼓了鼓腮帮子?。

她话音刚落,搂着她腰的手?倏然松开了。

方时?走向阳台,姜酝半软的身体紧靠着墙,被一阵阵凉风吹散了些许脸上的热。

半分钟后,窗帘被彻底拉上,房间里只剩书桌上一盏台灯亮得起劲,姜酝好奇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项圈,肩带掉了下去。

她堪堪抬眸,撞见一双野狼般的眼,那眼里几乎满是欲望,她心一颤,听见方时?说

“穿上这个,好不好?”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抓着那件白大褂,姜酝呼吸猛然一滞,有潮意偷偷渗了出来。

……

这几乎是犯规,姜酝心想。

她坐在床上,低眸看半跪在地?上的方时?,视线被雾气模糊了,她连手?指都使不上力气。

方时?偏头吻她,她想收回手?。

白大褂略大,如果里面穿了内搭或者衬衫,就不会那么松垮了。

姜酝不想玩了。

“方时?,衣服要重洗了……”况且,她的腰现在也没力气啊。

四?目相对,她话又说不出口了。

“晚上我给?你洗。”

他看过?天?气预报了,明天?还是大晴天?,三十五摄氏度,白大褂晒两个小?时?就能?干。

“我有点饿了。”姜酝找借口呢,也不和他对视了,脸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