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夜风吹得沁凉的脸颊,温柔地抹去她眼尾的泪,长臂揽着她的腰,将人强势地拥入怀中。

扑面而来的熟悉馨香溢了满怀,好似将分别的罅隙悉数填满,那些日日夜夜用尼古丁都无法压制着的不安和焦躁,也在拥她入怀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温几栩,你是水做的吗?怎么这么能哭?”

闻堰寒抬眉,嗓音已不似先前冷硬,隐含了一抹无奈的低叹,用沾不得水渍的西服替她擦泪,却又怕布料粗糙,磨伤了她娇嫩的肌肤,只能一点点轻柔地蘸着。

可她的眼泪就像是决了堤似地,越擦越多,仿佛永远也不会干涸,呜咽着,白皙的鼻尖染上一抹樱粉,说话时因鼻腔堵住的气音和停顿像是在用力揪紧他的心。

“不准哭。”闻堰寒厉声道。

温几栩似乎真被他吓到,小声地说:“你好凶……”

谁知闻堰寒不为所动,明明被她气到不行,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语气,用力地将人揽地更紧了些,“活该。”

“明知道一掉眼泪就会让我心疼。”闻堰寒指腹轻剐蹭着她颈侧的皮肤,想让这个坏蛋长长记性。“说说看,是不是故意的?”

颈侧连着耳根的那一片是温几栩的敏感点,被炙烫的指腹抚过时,久违的痒意从脚底攀升至尾椎骨,温几栩哭声渐止,耳根很快烧红,又娇又凶地瞪向他,像是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

“你、你快放开我。”

小姑娘的脸上终于恢复了生动的神情,明明像是奶凶的幼兽,却因自知理亏而含了一点娇怯,哪有往日踩在他头上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