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坏的,又不吃亏的。
去是一定要去的。
从内务省发申请到侦探社,太宰治就十分清楚自己必然是要走这一遭的。
太宰治临行前,向社长福泽谕吉要走了中岛敦。按他的想法,不管怎么说,把中岛敦留在横滨都太过危险了。
若是发生什么,身在东京的他会处理不及。
不要小看几十分钟的路程,那往往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他并非不信任侦探社的大家,反而正是因为信任着,才非常清楚的知道,当危险来临,他们会拼着命护住中岛敦。
“注意安全。”福泽谕吉这样嘱咐说:“若是为难,立刻回来也无妨,内务省我自有办法应对。”
“嗨嗨。”太宰治应着,内务省派来的车已经停在了侦探社楼下,招呼上白发少年下楼:“走了哦,敦君。”
“啊?嗨!”中岛敦颤巍巍地跟上,又战战兢兢地坐进昂贵的、卖|了他都赔不起的车子里:“太、太太太宰先生!我害怕QAQ”
太宰治怡然自得,笑眯眯比划说:“没什么可怕的哦,也就比龙潭虎穴可怕一点点啦。”
中岛敦:“呜呜呜这、这是安慰嘛QAQ?!”
“当然不是。”太宰治耸了耸肩,眼看着中岛敦更加崩溃了,摊开手掌道:“哎呀呀~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实在不行就跑路咯。”
“可是……”中岛敦抽抽搭搭说:“我听说咒术科的负责人特别特别可怕,看谁不|爽|就|杀|了|吃|肉|呜哇!”
太宰治:“……”哦,那确实挺吓孩子的。
微微叹了口气,太宰治伸手|揉|了把中岛敦的头发:“不需要害怕哦,这对敦君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可以使自己成长的机会。”
闻言,中岛敦反复深呼吸:“嗯,我会努力的,太宰先生!”
抵达目的地。
太宰治带着小朋友下车,迎面而来的是一位意想不到的人夏油杰。
挑了挑眉,他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武装侦探社社员太宰治,这位是社员中岛敦。”
“你好,我是夏油杰,咒术科职员。”夏油杰说完,温润的微笑起来:“其实,太宰先生是认识我的吧?”
不给太宰治反驳的机会,夏油杰紧接着颔首道:“我很感谢太宰先生四年前的救助。”
太宰治抿唇笑了下,并不对那番话做出任何回应,而是说:“所以呢?他记起来了,是吗?”
夏油杰笑着道:“人总可以为“爱”找到除长相厮守以外的、不同的路。而悟为“爱”找寻的路,落在我们这些人眼里,近乎等同于祭|献了他自己。”
闻言,太宰治敷衍的扬了扬唇角,无情而又冷酷的说:“他乐在其中,不是吗?”
既然本人乐在其中,又与旁人有什么关系?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第26章 所有等待,在这一刻有了意义。……
古怪的气氛于太宰治和夏油杰之间蔓延,中岛敦瑟瑟发抖,本能地向着太宰治靠近了些。
“那么,然后呢?”太宰治倒是一派从容的模样,不徐不慢地抬手理着衣襟,抬眸道:“是夏油先生负责接待我们?住所有安排吗?现在的状况具体如何了?”
夏油杰闭眼笑着叹了口气,和悟一样,真是难|搞|啊。
……这就是夫夫相吗?可怕。
拢了拢额边的碎发,夏油杰道:“悟正在雅叙园酒店顶层的会议室等你……两位,其他一些太宰先生的熟人也已经在那里了。”
雅叙园酒店顶层会议室……
太宰治眉梢的肌肉跳动了下,怀疑五条悟故意的,他怜悯道:“真是可怜呢,堂堂咒术科连一间会议室都没有。”
“……”夏油杰当没听见,指了指不远处,意有所指道:“那是五条家的车。”
无论夏油杰如何意有所指,太宰治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后,就带自家小朋友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