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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忆几秒,接着说:“还说我刚出生的时候他俩可高兴了,取名就取了半个月,后来还是选了个最简单的,好养活。”
樊青,郁郁青青,像一棵生命力旺盛的树。
“不简单。”栾也说,“挺好听的。”
樊青笑笑:“我奶奶说我眼睛和长相都像我爸,都挺”
他顿了一下,栾也帮他接下去:“都挺帅的是吧。”
樊青清清嗓子,错开目光继续往下说。
“我妈从小到大都特别活泼直爽,人又聪明,村里没人不喜欢她。要不是我爸长得帅……”
樊青说到这儿忍不住笑了,栾也跟着乐了半晌。
背后是窗外涌进来的阳光和风。栾也坐在椅子上,他想象着,或许也是在这样的阳光里,一位老人平和的,毫不避讳的和年幼的孙子提及他父母的童年与青春,爱情与孕育,生命和死亡。
栾也想起了自己在雪山上和对方说起要找个地方等死,对方严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