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九十四岁,晚上睡着觉就走了,一辈子无病无灾,这个年纪,算好事情。” 相较于栾也的严肃,木阿奶反而显得平静得多,手上开始麻利地折元宝。一双手粗粝干瘦,布满岁月的痕迹。 “在我们这儿这叫喜丧,全村都要去帮忙的。”木阿奶说,“你在这儿住,也算半个我们村的人,跟着去吃饭就行了。” 在我们那儿这好像叫蹭席,还是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