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他内心里那点虚无感冲淡不少。
在加州时他一个人住,每次发神经都没人管。除了柏明川有时候会打电话过来看他两次,但只是确认他在家,再叫人给栾也送吃的或者打扫卫生,基本不会管他是睡是醒,睡了多久,甚至还会让来的人别打扰他。
只要栾也能待在家里,柏明川对于栾也的状态保持高度自由。
只有樊青会皱着眉头看着栾也。
“什么表情啊?”栾也看着樊青,忍不住笑了。
“你是不是……”樊青说了一半,停住了。
栾也帮他补充完整:“生病了?”
樊青沉默着向他。
“没有,就是累了,我都好久没吃药了。”栾也看起来确实很平静。“再说了,这种程度不算生病。我病的时候……”
栾也笑笑:“不是这个样子。”
樊青目光飞快扫了一下栾也的左手,又收回来。
樊青从小失去父母,在亲人的照拂下长大。做向导的这些年又和不同的人打交道,在很多时候,他是一个非常有分寸感的人。
比如很小的时候他会想念父母,但他清楚奶奶肯定会更伤心,所以通常不会主动提起,只是等老人说起来时沉默着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