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言办完所有手续,天色已经全黑。他写了任务报告,又报了一下损耗,号称在之前的噩梦里用完了特效药,防治中心的工作人员当场给了他两粒新药。

陆言婉拒了林司南说送他回家的提议,一个人往地铁走。

背后,那种若有似无的窥伺感再一次出现。

有人在跟踪他。

陆言转过头,街上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正常。在陆言的视线不慎和一位异性对上时,对方甚至还脸颊红红地走上来想要个微信号。

“我是同性恋。”陆言毫不犹豫地把这句说过数千次的话脱口而出,“抱歉。”

从青春期开始,他就经常以这样的方式拒绝和异性的接触交往。

系统有理由怀疑,陆言压根就是无性恋。觉得自己可能喜欢男人,完全是多次自我催眠暗示的结果。

“是谁?”他问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