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特别大的人,但这件事确实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焦虑、不安。
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TUP给的条件还不够好吗?你加入他们明年肯定能进世界赛,再怎么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白榆还有心思开玩笑:“再拿一个十六强吗?”
他看周寻文没笑,两只眼睛跟刀子一样盯着他,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阿文,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陪我来H市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什么吗?你说我想赌,你就陪我来赌,我们两个人卖光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才凑够来这里的火车票。”
周寻文当然记得。
当时白榆通过试训时有多喜悦,自己回家挨的打就有多毒。
他气得发笑,“我都不想说,追梦的是你,挨打的是我,你明知道我爸妈心疼你,舍不得你打职业,你还拉着我进坑。”
当时家里的情况太难了,白榆本来就是寄宿在他家,关系再好,终究不是亲生的父母,始终隔着一层。
但不得不说,白榆赌对了。
他帮家里度过了最难的那几年,还帮根本不是读书那块料的周寻文找到不错的工作,让他每年过年回家都有大把的牛皮可以吹。
周寻文有些感触,但还是恶狠狠的:“你不要以为你打感情牌,我就会同意你的决定。”
白榆笑了起来,“不是,我是想说你可以再相信我一次,我赌对了那么多次,这次应该运气也不会太差。”
周寻文又不是傻子,“这是赌不赌的问题吗?是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还要给自己找罪受!当年我们是没有选择,只能一条道走下去,所幸的是那条道最后走通了,不然现在根本就没有你白榆!你不是赌,你是在冒险!”
白榆耐心跟他解释:“TUP从来都不在我的选择范围内,他们有自己的训练体系,教练话语权很高,我去那里很难发挥自己的作用,最重要的是他们双C跟SG一样都不够高,能进世界赛,但根本无法跟世界级的强队抗衡,我如果想进TUP,当时就不会离开S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