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寻文:?

要不要这么随意。

基地才装修到一半,甚至战队的资料都才刚刚通过审核,周寻文就风风火火赶在比赛报名截止前将名单提交了上去。

上单董远,打野张鹏,中单是白榆亲自从新人里选出来的新人,杨开明。

下路则是白榆和齐熠。

这个组合乍一看不怎么样,其实仔细看也不怎么样。

周寻文都有点怀疑:“能赢吗?不会海选赛就被刷下来吧?”

白榆信心十足,将手指掰得咔咔作响,“放心吧,这是团队比赛,只要配合得好,海选赛问题不大,我现在已经有个初步计划了。”

时间紧,任务重。

白榆连夜给自己做了张计划表,只要严格执行就不会有问题,不过事实证明他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首先那三个萌新队友,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教,每天就追着他问一些“xx能不能e闪”、“某某为什么不能过墙”之类的弱智问题,要不就是:“榆队,电脑黑屏了要怎么办?鼠标不灵了要换吗?”

再然后就是齐熠。

白榆为了跟他拉进关系,没事的时候会看他打rank,时不时提点几句。

谁知道他不提点还好,一提点齐熠就紧张,原本随便操作的局面被他提点后反而不会玩游戏了,打得乱七八糟,喜提四个队友的问号以及对面五个人的赛博嘲讽。

后面齐熠一看到他来就想跑。

白榆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按在椅子上,循循善诱,花了很大的耐心,终于让齐熠适应了他的存在,在他提出打双排的时候也只迟疑了一下就同意了。

再然后,白榆的噩梦才真正来临。

齐熠根本不开麦,好不容易说服他打开,也完全不交流。

白榆为了引导他表达自己,故意跟他产生分歧,结果齐熠愣是憋到白榆死了、游戏输了,才掏出他的小本本刷刷写了一大段话,“撕拉”拍到他桌子上,气呼呼地背上背包,头也不回地离开。

随后消失了整整16个小时。

“你知道吗?我现在两眼一睁,就在想齐熠今天会不会跑路,还有那三个不让我省心的队友,每天问我的弱智问题……”白榆瘫在椅子上,睁着两眼,“我有时候都在怀疑自己,这破队是非建不可吗……”

周寻文就一句话:“回SG和爬起来继续练,你选一个。”

白榆想到严鞍那张可恶的嘴脸,立马垂死病中惊坐起,“扶我起来。”

队友萌新,那就:“帮我找一个专业人士来带,专门解决他们的疑难杂症。”

这种人并不难招,周寻文给的条件也非常丰厚,尽管是个小破队,依旧有人前仆后继、耐心解答,其中包括并不限于“比赛开始后想上厕所怎么办”、“上场可以自带水杯吗”之类的弱智问题。

齐熠不肯交流,那就:“把他的小本子给我收了,不给就下放到替补位,直到他愿意为止。”

周寻文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齐熠面前,双手一摊,齐熠像小狼一样警惕地看着他,本子越握越紧,最后为了上场还是只能无奈地交给他。

“如果他还是不肯交流怎么办?”

白榆撸起袖子,将手指掰得咔咔作响,“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齐熠和队友的训练位置一直都是隔开的,按照老赵的意思是“创造安静环境”,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因为齐熠无法正常交流。

白榆连夜找人拆除隔断,换成了帘子,虽然看不到人,但能清楚听到隔壁传来的激烈讨论声。

那几天的齐熠高度紧张,眉头就没舒展开过,偶尔会摘下的帽子越压越低,恨不得把自己塞进主机里,看着都急人。

周寻文忍不住问:“会不会物极必反啊,我感觉他又想玩消失了。”

白榆摇头,“不会,他想打比赛。”

按照之前几个战队的说法,齐熠消失的最短记录是三天,最长记录是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