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自家副官不语，反而神色更加沉重，像是在思索什么重大事端。

沈江春：“怎么了？”

“长官，我在想，季瑾他，是不是有什么，”什何默了默，纠结半天，还是小声地说：“性别认知障碍？”

沈江春：“？”

不等沈江春说话，他自顾自地说：

“近期我与段负责人以及他的副官凌棉，对季瑾进行了背景调查。蓝星的资料尚未完全收集，但我们获得了他加入军训之前的一些记录。一位负责他的难民营执行人员提到，季瑾当时走的是Beta通道。”

“我那时候就想不对劲，他在埃利军校的申请书上填写的性别，还有……”

他看了长官一眼，不言而喻。

“而且，苏医生的笔录显示，他这次来到牙科诊所，是为了……”说着说着，什何就说不下去了。

沈江春：“……”

沈江春与副官相视，本欲反驳，毕竟昨天Alpha还在和他调侃oa漫画，这可一点也不像对自己性别没有认知的模样。

然而他沉默了，因为副官这一提醒，他反而也想到了许多，最后他回想起那天虫族袭击，Alpha不对劲的状态。

或许是该去做个检查。

他瞥了眼不远处一副没事人，正与苏医生交换联系方式的Alpha。

“那我就先走了。”季瑾颔首道别，顺势向沈江春和什何挥手，踏出去还不过几步，被叫住，接着被一路带至帝国中心医院。

段时利听闻此事，立即带着副官凌棉赶来。

四人在医院走廊碰上了面。

“……所以你们就带季瑾来看了心理医生？”

段时利抽着嘴，明显不相信这奇葩的理由，“什何，这绝对不可能。”

“我也不敢想象，哪有人会认不清自己的性别，这一类的案例太少了，但也不是没有。而且，这是唯一能解释他的动机的理由，或许是我多虑了，但是……”

段时利的副官，凌棉同情地看了眼他，“我理解你。”

他和上司满世界找季瑾的那个时候，也全然不了解季瑾的动机。至今为止无解，他已经停止深究。但对于一向以逻辑来分析的什何来说，这绝对是一种煎熬。

不过有些事情，确实无法用逻辑来解释。

凌棉深沉地想。也对什何的这番解释不怎么相信。

实在是认错性别这件事，比征服星盗，还要离谱得多。

他们在外头等待结果，而季瑾则坐在室内，面对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对方推出三个代表不同性别的标识牌。

Alpha、Omega、Beta。

随后直视而来，温声地问：“季瑾，你认为你是什么性别？”

季瑾：“……”

等到医生推门而出，四人略感惊讶，未曾预料会这么迅速。

“从性别认同感和心理状态来看，他不存在任何异常。”

四人都松了一口气，却被下一句再次吊起一颗心。

“只是……”医生稍作停顿，琢磨了半响，“他似乎在识别他人性别上存在误差。具体来说，他将我误认为了Alpha。”

四人：“？？？”

什么意思？

“不过，不大要紧。这并非源于生理因素。”

Omega医生如是说道。

四人哑口无言。

怎么感觉更要紧了。

这难道就是平时季瑾无差别攻击的理由吗？

完全没法反驳。

“所以，季瑾为什么要去看牙医？”什何维持不住表情。

凌棉拍着他的肩膀，安慰说：“或许，他只是想看就看了，别过问人家的私生活太多嘛。”

什何：“……”

季瑾刚巧走出，心虚地碰了碰鼻尖。

虽然对不住敏锐的什教官的一片好心，但是季瑾…还真不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