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呢,我可喜欢来大院玩,玩伴多,场地大,有一次躲猫猫我找块儿地睡了一下午也没被找到。”陈觅清说着,黯然神伤。
“怎么了?”徐茉敏锐地发现不对劲。
陈觅清笑了,坦荡说:“其实是他们忘了还有我,小时候训练任务重,我能玩的时间少,和大院的同龄人关系一般。”
据徐茉所知,陈觅清能跑便泡在雪场,常年活在冬季,华国转热后,她便飞到另外的半球接受训练。
“不过我都看开了,有舍有得,我不能奢求太多。”陈觅清满意目前的生活状态,比赛、恋爱两不误。
徐茉丝毫不吝啬夸奖:“我们觅清可是为国争光的人,多少人想认识你,可厉害了。”
陈觅清可吃徐茉这套了,笑容满面。
闲聊片刻。
徐茉对着天际的橘黄天际线发呆几秒:“走吧,总待外面也不是办法。”
今日闹这么一出,也算是给他们找到闹腾的理由了,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陈时琟不想徐茉看到人性恶的一面,说:“不去也没事。”
“不,我想陪你。”徐茉明白他想送她走。
陈觅清帮腔道:“走啦,结束了一起出门吃火锅!人多吵架容易赢。”
徐茉被逗笑:“你歪理挺多的。”
“舅妈,我就是你的开心果,所以不能丢下开心果独自跑哦。”陈觅清搂过徐茉的胳膊,将人抢走。
说笑一路,靠近陈家老宅,陈觅清笑容秒速消失,垂头丧脑。
“没事。”徐茉摸了摸陈觅清的脑袋,“说清楚了,我们一起走。”
陈觅清早受够家里的低压氛围。
太爷爷去世后,家里乌烟瘴气。
陈觅清主动敲门。
陈时莞给开的门,见到女儿,叹气:“你又惹事了?你爷爷刚发完火。”
“是啊,我骂他们三厚脸皮住我们家不走。”陈觅清吊儿郎当。
陈时莞压低声音提醒:“进门后别乱说话,也别和你爷爷顶嘴。”
陈觅清怒了:“人是我惹的,我才不会撇清关系,推舅舅和舅妈出去替我挨骂。”
徐茉还在一旁听着,陈时莞脸发热:“我不是这个意思,别乱说话。”
“妈,你为什么怕爷爷,应该是爷爷怕你。”陈觅清说,“以后你不给他养老了,他孤苦伶仃,应该万事紧着你,听你的话。”
“胡说。”陈时莞制止,“尊老爱幼的礼数,你是一点也没有是吧!”
陈觅清耸了耸肩。
陈时琟率先进门,屋内的陈宏勇见到他们几个,气呼呼地别开脸。
“奶奶身体没有大问题,今晚我们先走了。”陈时琟往楼上走。
陈宏勇叫住:“陈时琟你站住。”
他走过去,边说:“你任性辞掉工作,不喜欢我们给你安排的路子,可以。非要去当大学教授,也可以,招呼也替你打好了,为什么提出辞职,拒绝走行政路线?”
陈时琟:“我对从政不感兴趣,大伯您管得太宽了。”
陈宏勇气得不轻,大喘气说:“没有我管着,这个家……”
“如果您不管,这个家会和谐很多。”陈觅清接话。
陈宏勇指着说:“大人说话你闭嘴,欠教训吗?”
陈时莞碰了一下陈觅清的肩膀,示意她安静。
陈时琟看向身旁的徐茉,对着一屋子的人,语气坚定说:“你们想要的我已经答应了,只要求你们不再干预我的生活,如果做不到,我答应的条件也可以作废。”
最先急的是陈宏旷,还有穆晶。
“大哥,别着急。”陈宏旷起身,走到亲哥身边说:“时琟没吃过苦头,不知道你的好意,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我看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蠢人!”陈宏勇愤恨地用指着屋里的人,“一点大格局都没有,我为的是我们陈家,你们都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