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陨像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将手中的那把牌甩到桌子上,啧了一声,“没意思。”
桌面上排开一溜的顺子和炸弹,姜桦把手里的牌也扔了,又开始爆起粗口,“卧槽,感谢我陨哥。”
妈的,他这把全是烂牌,还好没继续下去,也不知道他陨哥今天吃了什么枪药,这把赌注非要赌他的底裤,别的不要,就是要这样恶趣味捉弄他,看他今天自己孤身寡人一个,故意想让他在两位美女面前出丑呗。
别的不说,他陨哥牌技那是堪称无敌,可以去澳城争一争赌圣的位置了。
刚刚还想万一输了怎么才能赖过去呢,庆幸庆幸,这波也要感谢他苘哥,万年寡王终于脱单了,要不是他苘哥带着女朋友过来,估计待会儿他就真要被逼着当场脱内裤了。
和陨抬了抬下巴,冲着竺苘怀里的女人,挑眉道:“女朋友?呵,苘哥品味有些独特啊!”
一个“呵”字。
蔑视尽显。
沈清清心里高兴得要死,低下头,用力压下快要翘起的嘴角。
金凉儿自始至终靠在和陨怀里,人淡如菊,恬静美好。
“打牌没什么意思,想不想唱歌?这里有唱歌的设备。”
这话,是竺苘低头附在怀里的女人耳边说的,音量在场的人却都可以听到。
戚喻眼泪已经出来了,弱弱的恳求他:“我想回去,求求你了。”
她知道海城上流圈子就那么大,他们互相认识,不奇怪。
什么转了性的男人,还好她从来没有抱过任何期待。
可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吕嵇会和霸凌她的人坐在一起,甚至举止亲昵。
他在床上压着她欢爱时说出的那些话,此时此刻都化成了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甩到了她的脸上。
全身的血液被凝结成冰,呼出的气息都泛着疼。一个多月前,三年前,所有不堪的画面都在积极的涌回脑袋里,那段她最不愿记起的记忆,此时却万分醒目。心口处的刺痛,流向四肢百骸,疼得她想蜷缩起身子。
好疼啊。
吕嵇。
说好的会保护呢?
还是,他们本身是一伙的,串通一气,再次要将她玩弄于鼓掌。
折磨人,将普通人踩在脚底下,是你们所谓上流社会的通用喜好吗?
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可是,她又有那里做错了呢?
被霸凌的时候她没错。
被强奸的时候她没错。
被下药的时候她没错。
被睡奸的时候她没错。
为什么作恶的人风生水起,不该承担后果的人却要承担了所有的苦果。
就因为普通人无权无势,所以生来任人踩吗?
凭什么?
就连小时候给予过温暖的小伙伴,变得面目全非了。
舅舅骗人,海城不好,一点也不好。
怀里的女生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竺苘莫名觉得有些烦躁,伸出手去牵她的手,却摸到了一手的冰凉,让他产生了在摸冰块的错觉。
忽然,一滴豆大的泪水落了下来,砸到他的手背上,溅起一片温热的水花。
戚喻死死地搂住他的脖子,几乎泣不成声,“带我走吧,求求你了。”
“钱我不要了,这活我不接了。”
“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这里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可以称得上是唯一的浮木,所以女人选择死死地攀附着他。
“好,回家。”
竺苘感觉到她已经崩溃的情绪,原本存了看戏的心思,现在也被她的眼泪冲淡了,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绑到她的腰间,然后将人拦腰抱起,大步流星的走出棋牌室。
待人走后,和陨立即收起嘲讽的神态,烦躁的撸了一把头发,也不顾身上还坐着人,径直站起身朝外走去。
金凉儿没有心理准备,直接从他腿上跌下,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