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要消失了,是不是要去找竺苘,还是回昨天和你上床的那个男人那里。”

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的原因,男人的音调很软,语气里还夹杂着恐慌的意味,和以前相比温柔得不是一星半点,这让戚喻很是不习惯。

这将近半年的时间,在和谐友爱的氛围之下,女生成长了不少,对比以前的心态,她现在沉稳得不是一星半点。

他们之前不过是三个月的期限,而现在时间早就过了,家人都不在海城,戚喻不用像以前一样畏头畏尾,再要恐慌他们拿家里人来做文章。她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松手,我去那里是我自己的事,与和少无关,昨晚的事,就当我脑子不清醒吧,希望我们以后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说完,她用力扯过对方手中的棉服,套上,拉上拉链,从沙发底下翻出她的雪地靴,鞋底的灰蹭得洁白的羊毛地毯黑了一小块,她凝视着那个痕迹,“抱歉,弄脏你家了。”

“不行,不可以,我们之间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和陨胸口起伏汹涌,气息不匀,扯住她的手腕,像个耍赖的小孩一样,不让她走。

戚喻望着他赤红的眼眸,皱紧眉头,“和少,我们之前早就结束了,三个月的期限早就过了,你忘了吗?”

“我……”一向最爱插科打诨,嘴炮满天飞的男人脑袋忽然就卡壳住了,竟然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语。

瞧见她又要走,他急得脱口而出,“那我给钱,他们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这番话十分不尊重人,甚至可以说再次将戚喻的尊严踩在了脚底之下,原本以为自己成长了不少的女生,还是被气得红了眼眶。

“我不稀罕你的钱,约定期间你的一应要求我全部应下,把我送给别的男人玩我也硬逼着自己接受了这种混乱的男女关系。”

“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和少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执着在我身上。只要你勾勾手,海城大把女人会主动朝你扑过来。但那些女人中不会有我。”

戚喻将眼泪逼了回去,声音变得越来越凉薄,“我不愿再做在你们之间来回轮转的玩物,还请和少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和陨却不愿意松开她的手腕,“如果我说,我喜欢上了你呢?”

戚喻表情怔了一下,脸上浮现起难堪的骇色,被他恬不知耻的话语气到破防,声音变得凄厉起来,“所以,你意思是说,只要强奸过自己的人对自己说喜欢,就要逼着受害者既往不咎大度的接纳他是吗?”

“和少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开始,源于你单方面对我实行的强奸,一直都是你在逼迫我,强暴我,甚至给我下药,把我当做一件玩具一样送到了别的男人床上,在我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还找人来轮奸了我。”

“你敢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喜欢我?”

“我反抗,你就拿我家人来威胁你,在公安厅,你们这些权贵通天的本领我是亲眼领悟过了。对你们的服从,你真是觉得完全出自我本愿的吗?”

“那几个月,对于我完完全全就是一场恐怖的噩梦,你们就像那昏暗的乌云,每天都笼罩在我的头顶之上,让我每日每日都活在那恐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