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面前的铁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一条小缝,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像只可爱的小松鼠一样探了出来。

戚喻咬着牙根,恶狠狠的瞪着他,“你除了威胁我……唔……”

一只冰凉的大手覆上她的后颈,唇瓣被猝不及防的贴住。

看到女人的那一刻,男人心底雪虐风饕了很久的地方,终于被春意盎然所覆盖,触上那抹温热的唇瓣,酥麻的触感通过神经中枢传送到脑袋里面,使得他的眼眶不自觉又开始热了起来。

舌尖在她甜蜜的唇瓣上来回舔舐了好几圈,仿佛一只小狗在舔舐自己最最心爱的东西。

一切都来的太快,戚喻被吓住了,过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刚想要推开他,男人就松开了她的唇瓣,接着就被一股大力拉了出去,径直撞进一个冰凉的怀抱里。

然后,只听到扑通一声,向来高傲到不可一世的男人,直直地跪在了她的面前,下跪的动作相当利落,脸上连丝毫犹豫都没有。

巷子的地板铺的不是平整的水泥,而是一块块老旧的青砖,在日积月累的踩踏之下,青砖早就不齐整了,被踩出了很多凹凹坑坑的痕迹。

而他跪的那个地方正有一块尖锐的凸起,再面前一点是一个小坑,那里面还有没被蒸发掉的脏水,此时全被他的长裤吸了个一干二净,他却置若罔闻,仰起头执拗的望着她。

他的眼眶很红,连眉毛都红透了,眼下一片乌青,唇色苍白得厉害,可以得知他最近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外面的短袖变成了一件黑色棉服,鞋子也换成了运动鞋。

这一跪,原本男人比她高出一截的,现在直接比她矮上了大半截。

和陨将手中的袋子放在地上,从里面掏出几个暖宝宝,分别贴到她的脚踝和膝盖处,然后又从里面掏出一个已经灌满了热水的热水袋,直接塞到她手里。

做得这般细致,换做不知情的外人看来,都会认为这是一对十分恩爱的小情侣。

“你干嘛?”戚喻眉头拧起不悦的弧度,急忙想要把手往回收,手腕却被他握住了。

和陨小心翼翼的解开她手上的纱布,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之意,拧开碘伏瓶,怕她疼,一边小心的冲洗伤口,一边轻柔的吹气。

“疼吗?怎么弄到的。”他问。

戚喻将头撇到一边,“与你给予的痛苦相比,这个算得了什么?”

和陨心虚的低下头,嘴巴里一片苦涩,是啊,要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遭遇那么多苦难?

喜欢又不敢承认,平白让她担了那么痛苦。

她消失的那段时间,他快要被迟来的悔意折磨疯了。

冲洗过后,等待晾干,撒上药粉,从袋子里拿出一卷崭新的纱布和绷带缠绕包扎好。

戚喻垂下眼睫,冷冷的望着他的动作,“好了吗?我可以回去了吗?”

男人焦急的抱住她的腰身,往前膝行了两步,“不,不,我错了,戚喻,我错得离谱,以前我不该那么对你,求求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那对漂亮的桃花眼,只有一侧闪烁着泪光,另一只聚不上焦,只是随着他的眼皮动作,做着往上抬的动作。

看着面前男人满脸悔恨的表情,让戚喻想起了一句很有名的电视剧台词。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

可是现实中的警察,也不过是他们这些权贵的仆从。

将她平静的生活搅了个天翻地覆之后,妄想凭借几句轻飘飘的道歉,把一切罪过都掩埋掉吗?

戚喻用力闭紧了眼睛,最终还是没忍住,照着他的脸上狠狠甩了一个巴掌过去。

和陨被打偏了脑袋,被打的那半边脸立即泛起一片红意,他仍旧固执的搂着她的腰身不放手。

“打,狠狠地打。”

“只要你心里觉得舒服。手会疼,用刀好不好,照着心脏捅,这都是我应该承受的,我只求求你,给我个弥补的机会。”

因为顾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