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原以为她们是心意相通。所以一直在等他主动戳破那层窗户纸。

没想到一等再等,就等到了他毕业回国接手集团的消息。

而她,还要继续研究生的学业,没有他的那两年,她靠着早日学成归国,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为动力,才努力坚持了下来。

回来以后,她面试和氏集团,在竞争激烈的复试中打败一众优秀的男女,成为他秘书团中的一员。

他以为是他给她开了后门,却发现他对她的态度,相当的冷漠,始终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既然他不主动,那她主动一点也没关系。

所以她才会鼓起勇气,在那次酒会上,悄悄将房卡塞到他的手心里。

为了壮胆,她喝了整整一支威士忌,关了灯,点了催情香薰,脱光衣服,在床上安静的等候他的到来。

那晚,她很舒服很舒服,男人的大手很烫,握着她的腰肢,让她忍不住一阵阵颤栗。仿佛置身在云朵里面,被温柔的包裹其中。

虽然是初次,但是男人动作温柔,在她抽泣呼痛的时候,会耐心的停下来,吻掉她眼角的泪花,低声哄她。

那是一个美妙绝伦的一晚。

但是为什么,第二天的清晨,她在男人密不透风的吻中,渐渐苏醒来过来,才发现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竟是他的父亲和廉朝。

沈颖用力咬住下唇,用力将眼泪憋回去,深吸了一口气,问他,“你对我,有没有过一丝丝的喜欢。”

她抬起手,在指尖比划了一个虚无的手势,“哪怕,只是一点点。”

和昼对上她的眼睛,冷静且平淡的回复她,“没有,一丝都没有。”

“如果,我早知道资助你,会让你误以为我对你有意思,那我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举动。”

“那仅仅是,在异国他乡给予同胞的一点点帮助,无关情爱。换做是任何一位经济困难的同胞,我都会选择资助,所以,你在我这里,从来不是什么例外。”

这么……无情的吗?

沈颖双手用力捂住嘴巴,慌乱地站起身,凳子被她失态的顶翻到了地上,心头堵满了棉花一般,难受得喘不上气。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茶室,往主楼走去。

廊柱下,一道高大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他此时此刻的神情,指尖的猩红在缭绕的烟雾中明明灭灭。

沈颖被那道影子吓了好大一跳,一边快速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一边心有余悸的转头看向茶室。发现原本应当在茶室的男人,现在已经走到花圃里面,手上捏着一把剪刀,在摘花。

和廉朝丢下烟,双手在身前挥了挥,将那股烟雾挥散,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撕开包装,指尖捻着,送进嘴里。

才走上前,将挂在臂弯上的披肩披到她的肩头上,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把她拥进怀里,关怀道:“夜里起风,有点凉了。”

沈颖趴在他怀里,他说话喷洒处来的气息是薄荷的味道,但是他的身上还是有一股淡淡的烟味儿。自从她怀孕之后,他就开始戒烟。好久没看到他抽了,今天还是第一回。

她心里头七上八下,一团乱麻,既伤心刚刚爱慕了那么久的男人,说从来不曾喜欢过她,又担忧丈夫在这里站了多久,有没有听到他们在茶室里面的对话。

在他的怀抱里仰起小脸,抬起眼眸,想从他的脸色中看出什么来,“廉朝,我……”

和廉朝双臂穿过她的腿弯和腋下,轻松的将她抱了起来,“回家了,已经和爸打过招呼了。”

加长林肯驶出老宅大门不久,挂着“海HZ8888”牌号的黑色越野,也从那幢庄严的老宅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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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大半天,俩人终于得以坐到饭桌边开饭。

不过吃的还是佣人煮的晚餐,竺苘做的那些黑糊糊的黑暗料理,统统喂给了垃圾桶。

竺苘从那锅唯一还算过得去的排骨汤,盛了一碗,放到她的手边,眉尾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