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陨的嘴角,眼角,还有脸颊都有瘀痕,闻人歏刚离开会议室,后脚他就和竺苘打起来了。

吕嵇站到窗边,双手插进口袋,脸上挂起浓浓的讥讽,冷淡的看着面前的两人在你来我往的互殴。

“你呀,又打架。”蓝羲无奈的甩了一下真丝手帕,将帕子压到眼角抹泪,“怎么不能像你大哥好好学学,一点都不让妈妈省心。”

听着亲妈的吐糟,和陨仰起那张帅脸给佣人上药。

“妈,如果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唠叨我,那我现在就走了。”

“你,真是被宠坏了,半句都说不得。”蓝羲气得甩了一下手帕,“怎么生出你这种逆子,要是你有你哥一半懂事,我不知道多放心。”

和陨吊儿郎当的倚进椅背,义眼聚不起焦距,看起来有点木,“我要是向我哥那样,那你们就该担心集团能不能够安宁了,隔壁楼家几兄弟,为了家产斗争得你死我活的案例还不够你怕的?”

“做个纨绔挺好的,至少这辈子不用为钱财发愁。”

“妈不是那个意思。”蓝羲无奈的叹了一口长气,“妈只是想你平平安安,上次坠崖那事,快把我吓走半条命,眼睛没了一只,脑袋和小腿还有钢片,妈就你一个宝贝,妈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安生些,不要到处惹事。”

“知道了。”和陨满口应下,开始转移起话题,“妈,你老是操心这儿操心那儿的,这眼角的细纹准备可以夹死苍蝇了。”

“啊!真的?”听到儿子说自己有皱纹了,蓝羲急忙从铂金包翻出化妆镜,仔细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发现眼角还真是长了不少细纹。

和陨努力憋住笑意,他这亲妈,最怕被人说脸上长斑有纹了。

“妈,明天我陪你去美容院吧,我也让医生弄一下我腿上和小腹上的疤。”

“好啊,那今晚在这里睡下,明早咱俩一起出发。”

“ok,妈,我饿了,要吃燕窝。”和陨眯起眼睛,冲蓝羲撒娇。

“妈去厨房端过来给你。”

和昼收起艳羡的目光,将注意力重新投入到母亲的教诲当中,乖巧的连连点头称是。

晚上十点,夜幕星河,在海城,难得看到这漫天繁星的景象,和陨陪着两位母亲在后院品茗。

和昼开车出门,在城区主干道漫无目的的行驶,兜来转去,最后还是开进了医院里面。

到病房门口,他才猛然醒顿过来,暗暗嘲笑自己的失态。

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此时此刻病房里面的场景。

娇小的女人,躺在病床上,床边坐着一位高大帅气的男人,两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女人嘴角的梨涡时隐时现,圆润的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身上,看起来是那么温暖那么和谐。

谈天中两人的视线每每不经意对上之后,男人就会俯身低头,女人抬起脖颈,两人开始默契的接吻。

走廊尽头的窗户没关,从小缝吹进来一阵无声无息的晚风。

一捧白色虞美人安置在特护病房的门边,枝干用一串玉石串缠绕固定在一起,微风吹过,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那圆润的花瓣,孤独的随风飘摇。

要擦洗身子,戚喻不愿,男人笑问,“宁宁,你是在害羞吗?”2203字

要擦洗身子,戚喻不愿,男人笑问,“宁宁,你是在害羞吗?”

在几人争着抢着晚上要留下来陪护的时候,戚喻直接伸手指向闻人歏,直截了当的表明态度:“只要他。”

现在看到那几个人就觉得烦,尤其是和陨和竺苘这两个,脸上和胳膊上分别有不同程度的挂彩。

幼稚死了,多大了还天天只知道打架斗殴。

直接摆手将那三人都轰走,戚喻才觉得耳根清净了一些。

现在病房里只剩下她和闻人歏,男人望着他的目光澄澈豁达,看得戚喻脸颊发烫,她偏开目光,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掩饰,不过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