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终于再也绷不住了。
她不害怕死亡,但是她不想落得一个身死他乡的处境。
如果可以,她想回到亚城的殡仪馆,躺到外婆的身边,牵住她的手。
下辈子,她来做她的长辈,疼她,惜她,好好呵护她。
男人变戏法一般从中山装的口袋里掏出一串玉珠,套过她的脑袋,挂到女人的胸前。
曾经缠绕在虞美人上的那串玉珠,终于得已挂到她身上,他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不会,”他郑重承诺她,“我们会平安出去的。”
戚喻不相信,从今天下午他们的对话来看,十分之十二分他们会死在这里,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怎么都止不住。
晶莹的泪珠,滴落到和昼的手心里,明明没有重量,可他却感觉手掌心重如磐石。
他抬手给她抹去泪水,语气难得柔和,“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好吗?”
洪水珍倚在门框上,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温柔的男人。
不敢相信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冷漠无情的男人,居然会有这么温和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