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位唐先生那么随和,对一个包养的女人那么温柔。

唐随遇把人抱到换衣间,换衣间比房间还大,一眼过去,随处可见的国内外高奢品牌的日常服装,晚礼服,鞋子,包包以及各种各样的珠宝首饰和手表。

光是这里面的东西,价值就好几亿,更遑论整栋别墅的装修和软装设计,全是顶级设计师专门设计定制的,门口那对看起来平平无奇,拿来栽育君子兰的花盆,都是康熙时期的瓷器,拍卖价上百万。

他从那堆衣物中,拿出一件宝蓝色花纹旗袍给她穿上,没穿内衣裤,旗袍很贴身,胸前两团大乳轮廓很清晰的印在布料上,顶端两颗蓓蕾顶起,凸点尽显,开叉在大腿根,稍微走动两步就有走光的风险。

唐随遇上下打量着她,对她穿着这身旗袍的结果很是满意,果然旗袍还得是稍微有些肉欲的女子才能穿出那种韵味。

戚喻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芭比娃娃,任由他摆弄,呆呆地坐在凳子上,任由他积极的抢过自己手中的吹风机。

她头发很厚很长,吹干的时候很容易打结。

唐先生动作很娴熟,会从头顶顺着发尾往下吹,还会细心的用手指给她顺着发丝,吹到半干的时候,还会停下,拿过一瓶护发精油,往掌心挤上两泵,双手均匀抹开,给她涂抹在发尾处,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平常就没少做。

抹好精油,唐随遇拿起一把檀木梳,给她梳顺头发。

做完这一切,他站在她身后,视线落在从刚刚开始她一直不自觉缩起的脚趾头几秒,转身走了出去。

他走了之后,憋着力不敢用力呼吸的戚喻才敢长吐出一口气。

太温柔了,让她觉得有点害怕。

脑袋里开始浮想联翩,这个唐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异于常人的特殊癖好。

前面先温柔体贴入微的照顾,到床上就开始显露出真面目。

该不会是那种使用道具的变态吧?

想到这儿,戚喻忽然才后知后觉的后怕起来,腿肚子开始打颤,胃里痛苦的痉挛起来。

死和陨,去死去死去死。

越想越悲从中来,眼眶不知不觉又充盈了满满的泪花。

戚喻对上梳妆镜里的自己,鼻头红红的,眼圈也红红的,脖子上还清晰的印着那两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看着那些刺眼的痕迹,每一个仿佛都在嘲笑她很淫乱,一个晚上被三个男人睡,还做了曾经觉得最不耻的行为

被包养。

今晚过后,新的男人也会留下新的痕迹。

戚喻身体忽然有些脱力,被掀起的脚趾盖又痛又辣,瞬间觉得好累。

觉得自己好贱,好脏,好想吐。

但是她不能在此时伤春悲秋,合同是她签的,人也是她招惹的,要怪,就怪她自己又蠢又冒失,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要是反抗,人家捻她家比捻蚂蚁还容易。

戚喻还未从自己的思绪中回来,男人就拎着一个医药箱回来了。他从里面掏出一瓶碘伏,一瓶云南白药,和一卷绷带,放到化妆桌上备用。

唐随遇拖过一只软凳,把她那只受伤的脚放置在自己的腿上,用棉签沾上碘伏消毒,待干了之后又洒上云南白药。

戚喻十分惊讶和稀奇,男人一看就不会是缺女人的人。

虽然不懂他什么时候见过她,又看中她什么,并和她签下这种契约。

但本应该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人,居然会那么细心的发现到了她这点小伤口。

期间,男人还抬起头温柔的注视着她的眼睛,安慰她道:“痛就直说,不要忍着。”

对这温柔体贴的呵护,戚喻心中居然可耻的涌上了一股暖流。

是因为有了对比吗?她竟然对这位唐先生没那么反感。

痛感将她发散的思维拉了回来,有点刺痛。但对她来说,这与车祸时受了重伤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她就这么安静的坐着,看着他拿起那卷绷带,手指翻飞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