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戚喻吓得尖叫出声,双臂死死抱住身子蹲到地上,声线抖到破音,“我错了,求你放过我,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和昼木着一张脸,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地上满身痕迹的女人,随后厌恶的别过脸,丢下一句嫌恶的话语,“真淫荡。”

冷硬的吩咐跟上来的女医生,“仔细检查一遍,看看这女人有没有染上什么脏病。”

毫无波澜的语调,轻飘飘的话音就能把低阶层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戚喻被他的话刺得止住了哭,呆愣愣的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

脏?

她脏吗?

同时和几个男人发生过性关系,就脏了吗?

一直去刻意逃避的问题,被这个男人直白的捅到明面上。胃里忽然翻滚得好厉害,那点稀薄的自尊化成了一把利刃,直直地捅向她的心上。无形的刀柄仿佛被人残忍的旋转着,想要剖开她的心脏,看看这个下贱的女人是否有羞耻心这个东西。

全身上下哪哪儿都疼,疼到背脊佝偻了下去,就再也没能直起来。

是这些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放过她,怎么就成了她脏了呢?

可那道名为羞耻的枷锁确确实实的只牢牢锁住了她。

让她每日每夜都活在惊恐的处境之下。

怕被家人发现,怕视频被扩散到网上。

可是,她本来就没错啊,怎么到头来她成了错误的源头了呢?

女医生朝她鞠了一躬,道:“冒犯了。”

戚喻失神的的呆坐在地上,那位女医生给她“做检查”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一个丢了灵魂的木偶。

女医生很有职业素养,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好奇的也不敢好奇。公事公办的的观察并“探查”之后,将一切都如实的记录下来。

女医生双手捧着记录本放到和昼面前,“和总,这是目测报告,更多的得要用专业检测设备检验过才能得到结果。”

和昼目光落到那块蓝色记录本上,中间那一行外阴红肿,微微撕裂的几个大字尤其显眼。

啧,真骚啊,得被轮了多少个才能搞到这种程度。

他合起本子,语气冷淡,“主要看看有没有艾滋病。”

“抱歉,和总。”女医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和昼的脸色,还是如实道,“我刚刚没有带采血管来,所以今天可能没办法……”

“我这儿有,我带了。”那个中年男医生谄媚的从急救箱掏出几支促凝管,献宝一样的举到和昼面前。

和昼身子往后,靠到沙发背上,冷漠的吩咐,“一个小时,我要看到检测结果。”

“是。”女医生拿着那几支细管再次走进那个房间,没过多久,就拿着装满血的采血管再次走了出来。

医生们离开了,房间里逐渐归于平静,只剩下男人浅淡的呼吸声。

他起身走到房间门口,就看到那个女人,躺在地上,身上盖了一张酒店的白色被子,肿着一对眼睛,对着天花板无声的啜泣,死死咬住的嘴唇已经破皮出血。

和昼倚在门口,此时的他早就恢复成一身西装革履的模样。用鞋尖踢了一件女装白t过去,语气不带一丝温度,“劝你少打我那个蠢弟弟的注意,既然收了钱,就给我乖乖夹紧尾巴做人,别妄想得到超乎你承受能力的结果。”

“我没有,”女人嗓子干哑得厉害,再次申明了一遍,“我没有,我从来没想过从任何人身上得到什么。相反,是你弟弟缠着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他从来都只有厌恶……咳咳……”

和昼抓住她的脖子,将人从地面上带起,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你什么东西,也配说是我弟弟缠着你。身材没有,长相没有,家世更没有,怎么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就是这样在外面败坏我和家的名声的?”

“贫民窟的蝼蚁,就该一辈子活在臭水沟里,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你配吗?”

“咳咳咳……放开,放,开,我……”戚喻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