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大约就是那个书桌和书架,因为书架里摆满了参考书,而书桌前趴着他的张茂。

张茂支棱着蝴蝶骨趴在桌上写作业,他圆圆的脑袋瓜低折下去,只露出一弯圆润的半弧,苍白的手臂搭在桌子边缘,随着书写的动作微微移动。卧室里有些暖黄的灯光下,他脖颈的皮肤就显得没那么不健康了,蒋十安心中气消了大半,走上去无赖地从后头抱住他的脊背。

“写什么呢?”他把脑袋压在张茂的颈窝,故意贴着他的耳朵说话。张茂的耳朵好敏感,顺着那周围稍微呼口气儿,他就会畏惧地瑟缩,然后使劲儿揉自己的耳朵,好像一只洗脸的龙猫。

果然,张茂伸手揉了揉耳廓,白色的皮肤立刻发红了,粉红色顺着他的揉捏的动作扩散开来,一瞬间就让蒋十安想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他咽了口口水,嘴唇不由自主地凑过去吻他泛红的耳垂:“陪我待会,写什么写。”

张茂根本不理他,笔尖在纸上书写不停,还耸着肩膀往旁边躲避。蒋十安自我陶醉地在他耳边吻了又吻,终于累了,在张茂脚边的地板上坐下。他家可真小,蒋十安抬头环顾四周,他的裤子都没换过,也不好意思就往张茂的格子床单小床上头坐。他把脑袋靠在桌脚,无聊地伸手玩张茂的裤腿上那一根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