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在几番的摩擦里早已不成形,滑落肩头,露出雪白的一寸寸。

她一坐起来,长腿就光滑地暴露在空气中,若隐若现的地方引人侧目。

偏偏她也知道自己的轻浮有多么可口,如此模样了,还要抬起长腿,不轻不重地放在裴挽意的肩上,蹭落了她的长发,摩挲着那昂贵的衬衫布料。

小腿再一往回勾住,迫使面前的人半个身子都匍匐在了她的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压了满脸。

那双作乱的手,一手紧握着锁链,一手放在裴挽意的头上,难得温柔,一下一下地轻抚。

裴挽意花了很长时间去感受脉搏的加速,一下一下,应和着那手掌的节奏。

她轻轻张口,用湿热覆上光滑的每一寸,乖巧而讨好。

姜颜林慢慢放松了呼吸,被她耐心的装乖取悦到。

“好乖。”

她垂下头,注视着身下的人,奖励一般抬起另一条腿,轻蹭着那干净无瑕的脸颊。

姜颜林想,自己的阴暗与恶意是难以在裴挽意的身上收敛的。

在听了那样的故事之后,最想对她做的,依然是这等的恶劣。

但裴挽意,似乎也乐在其中。

姜颜林垂着眼,眸光在起伏中闪烁。

裴挽意每一次抬起双眼,就能看到她这最直白的神情,不加以修饰的表里不一。

于是她抬起头,用那泛着水光的双唇轻声问:

“你也会这样对韩叙吗?”

姜颜林都快要想不起这个名字了,手中一个用力,就拉着锁链,让她被迫地再一次匍匐在自己身上。

“我允许你停了吗。”

她没有情绪地说。

裴挽意单手撑在沙发上,低头轻咬了她一口,无声的泄愤。

姜颜林却被逗笑,难得温柔地哄了她一句:

“我只会对你这样。”

她从不说假话。

过去这么多年来,姜颜林一直将自己的阴暗恶意藏得很好。

至于韩叙,从性别上就注定了会被她全方位防备,隔绝在最安全的距离之外。

只有裴挽意,是第一个勾起了她所有恶劣欲望的,却也真的承受得起的人。

姜颜林甚至清晰地感受到,她和自己一样。

裴挽意轻咬着她的,慢慢厮磨。

有些冲动几乎要闯出胸口,却被她完美地克制在临界点。

她贴着那一寸柔软,低声道:

“我想再听一遍。”

姜颜林今夜对她格外宽容,俯下身来,拉着那锁链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她捧起裴挽意的脸,碎发散落下来,笼罩了两人的呼吸。

姜颜林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问:

“那你用什么来换?”

裴挽意定定地注视着她,反将问题抛了回来:

“你想要什么?”

姜颜林的神色思索着,但也没有装多一秒的时间,就慢条斯理地笑着问:

“我想把你锁在这里,可以吗?”

会焦躁,会不安,会感到害怕吗?

就像小时候那样。

不可一世的裴挽意,也会在我的面前,仓皇无措吗?

姜颜林充满恶意地踩上了她主动展露的伤疤。

但她知道,裴挽意才不是那受了惊便会逃走的小狗。

卖乖装傻的个中好手,藏了一兜的算计。

而姜颜林也想看看,她到底,想从自己的身上拿走什么。

那绝对,不是幼稚到可笑的爱。

裴挽意几乎要藏不住笑声。

她仰着头,任由最致命的脆弱暴露在外,这般狼狈的低姿态,却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