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对自己要是没有好处,又有什么说的必要。

只不过现在的裴挽意已经懒得去思考这些了,是好处还是坏处,自爆短处带来的到底是加分还是减分,她都暂时没有精力去衡量。

就只是想坐在这里,和姜颜林聊一聊天。

安安静静的,她们之间鲜少能有的平和交流。

“所以高中毕业之后,我就从家里搬了出去。我妈完全不能理解,虽然她不出门,也管不了我往哪里跑,但因为我放弃读大学的事情,她还是很生气,直接断了我的生活费。”

裴挽意现在想起这些事,已经不痛不痒。

姜颜林安静地听着,任由一块新的属于裴挽意的拼图缓慢浮现在眼前。

“我当时找了个高中认识的朋友,租了她亲戚家的地下室,很小的一个单间,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两个小柜子,浴室卫生间都是共用,但房东人不错,房租给我算得很便宜,只需要我早上晚上帮她遛两次狗。”

说到这里,裴挽意笑了一声,“我在这之前也做过一些兼职,哦,之前跟你提过的,中餐厅洗盘子,还有送报纸,在华人大排档当服务员。那个时候年纪小,还没成年,老是被一些喝醉了的傻缺男的性骚扰,只能一直换工作。但好歹是存了一点私房钱。”

姜颜林有些不明白,索性直接问了一句:“你搬出去之前也打工,为什么。”

裴挽意没什么好遮掩的,回答道:“因为不想跟我妈说话,问她要钱真的很累,很烦。”

“家里几个小孩的学费和医保之类的,每年都是一起交的,但生活费和零花钱就得自己开口去要,她倒也不是什么严厉的脾气,不会不给。但她疑心病太严重了,每一笔钱她都要反复问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问是不是要拿去买烟买酒,这啊那的。”

姜颜林看着她,一针见血地问:“所以你有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