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小姐的连锁染坊到底还是开到了东京来。

像个强盗一样入室抢劫, 又像个小孩一样又哭又闹,最后再反客为主地洋洋洒洒长篇大论,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这段时间去精进了油嘴滑舌的能力。

姜颜林还没力气讥讽她几句, 就被这人见缝插针地扣住了下巴,又一个吻钻了进来, 带着些试探。

紧接着, 便如狂风骤雨般深入着,热烈得毫无遮掩。

姜颜林下意识伸手去推她, 却被一把抓住了手掌心,紧扣了十指。

一整天下来被工作和缺觉折腾得疲惫的身体, 在这一刻也早就没了再抗争的毅力。

姜颜林索性就这么放空下来, 不再去思考任何事情,由着身体被熟悉又久违的体温一步步引导,再一次攀升着,颤抖着。

那些细碎的吻从唇瓣到下颌,又落在了颈侧, 贴着大动脉一路亲吻着, 舔舐着,留下酥酥麻麻的痒。

彻底放松的身体好似连这样的撩拨也难以抵挡,忍不住侧开头去,试图呼吸新鲜的空气。

几秒后,那颗毛燥燥的脑袋却没了动静,随之而来的,是逐渐平缓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地打在颈侧。

姜颜林睁着眼半晌, 才忍住了一巴掌给她扇醒的冲动。

白日宣淫的下场,就是筋疲力尽到连手指都动弹不得的时候, 外面的天色也还是明媚的午后。

困倦席卷而来,姜颜林听着耳边起伏的绵长呼吸声,不知不觉也撑不住沉重的眼皮,一点点合上了双眼。

这一觉,被子里总算没有那么冷了。

在不知道多少个小时的昏睡之后,姜颜林是被久违的那点温热给折腾醒的。

她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一巴掌拍了过去,精准地击中那颗埋头专注的脑袋,哑着嗓子开口道:“裴挽意,你烦不烦。”

被冷不丁打了一巴掌的人愣了下,几秒之后才试探着分开她,挤占进去,再不动声色地凑到她的身边,低声问:“你喊我什么。”

姜颜林被那不打招呼进来的肿胀感弄得脾气上来了,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清脆地打在了她的脸上。

“出不出去。”

身旁的人却变本加厉地用了点力气,问她:“你刚刚骂我什么,我没听清楚。”

声音里甚至透着点正经。

姜颜林没有耐心陪她玩这种游戏。

“滚开。”

裴挽意更要折腾她了,不依不饶地加深着,几乎带着点逼迫。

“喊我名字,快点。”

姜颜林顿时睁开了眼,冷冷地看向她。

“是不是给你脸了。”

入室抢劫的现行犯还敢这么嚣张。

裴挽意好似无辜地看了看手里握着的地方,才说了句:“你给我的明明是……”

姜颜林抬腿就踹向她,顺势从她手里挣脱出来。

却又被她一把捞进怀里,从背后紧紧地抱住,手臂横在腰间,一下子动弹不得。

“喜欢你骂我,多骂几句。”

裴挽意忍不住蹭了蹭她的头顶,又埋进了她的肩窝,胡乱地啃咬着,活像是饿了几百年的饿狼。

姜颜林甚至有种自己真的要被她整个吞进肚子里的错觉恐怕还真不是这疯子做不出来的事情。

睡着之前的针锋相对实在是耗尽了精力,姜颜林也累得没心思跟她拉扯了,索性闭上眼又养起了神,由着抱着自己的人肆意妄为。

但她的“罢工”反而引起了不满,那牙齿在锁骨下面使了点劲,就留下了一个牙印,和热乎乎的触感。

姜颜林就像个木偶一样随她支配,等着她什么时候消停。

那双手却紧紧搂着她,没再继续更过火的动作。

只有那狗鼻子一样东嗅西嗅的呼吸打在肌肤上,引起一点细微的痒,让姜颜林几次忍不住打哆嗦。

没完没了的。

裴挽意到这一刻,都还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