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林都想叹气了,她坐在裴挽意身上,将这不安分的人牢牢压住,一边提防她作乱,一边应付电话那边的埃尔。

裴挽意看着她,那笑意慢慢沉淀下去,只剩一点眼底的光亮。

姜颜林正在找合适的时机挂电话,注意力仅一个分散,就毫无防备地被一股力道拉了下去。

她的头发散落在裴挽意身上,下巴被扣住,毫不温柔的吻堵了上来,将她气息淹没,又扰乱。

一只手紧紧扣在姜颜林的腰上,令她挣脱不开。

渐渐的,身体也不再挣扎。

裴挽意放过她的时候,通话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挂断。

姜颜林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的恶趣味。

但坏就坏在,姜颜林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于是气着气着,把自己也给气笑了。

“笑什么?”

裴挽意的领口散开着,就这么靠在床上,撑着下巴看她。

姜颜林穿上内衣,将头发拂开。

听见这句话,她侧过头来,笑意难以收住。

“我在笑我们两个,真是一丘之貉。”

裴挽意难得遇到了个不太能理解的中文单词,问:

“什么意思?”

姜颜林就俯身拍了拍她的脸颊,眼里藏不住恶劣。

“意思是,我们是一样的人。”

裴挽意“哦”了一声,片刻后又笑着问:

“姜小姐现在才发现吗?”

姜颜林却收起了那些情绪,难得正经。

“但我希望,别太一样。”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裴挽意没有问,姜颜林也没有解释。

两人起来后一起做了个早餐或者说是午餐,吃完后,裴挽意自觉洗碗,姜颜林泡了下午的柠檬水,端到电脑前开始工作。

她没管裴挽意,什么时候走,要不要走,都不打算干涉。

而裴大小姐也很悠闲,找了个阳光最好的位置,往懒人沙发上一坐,就开始看工作消息,回邮件,偶尔接一通电话,也是特意到落地窗外的阳台接。

这点动静还在可接受范围内,姜颜林也就埋着头,随她去了。

姜颜林处理完副业那点琐碎的工作,时隔一周多重新开始了主业的下一个项目进度。

她工作的时候心无旁骛,一时间,室内就只剩下了她敲键盘的声音。

一直到完成了一个开头,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她才放松了一下脖颈。

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端着水杯,百无聊赖地问:

“你在写什么?”

姜颜林倒也不觉得不能透露,随口回答:

“剧本。”

裴挽意也差不多猜到了。

“主职工作和副业,都挺自由。”

“以前也有过不自由的时候,为了钱,都忍了。”

姜颜林起身去倒水,路过厨房时看到了餐桌上的一堆东西,问:

“这什么?”

裴挽意转过身来,看了一眼。

“点的外卖,这家三文鱼很好吃。”

姜颜林听见这个词,不由得瞥了她一眼。

这么好心,请吃日料?

不知怎么,姜颜林还是觉得自己被阴阳了。

但她面上什么也没显露,只说了句:

“破费了。”

裴挽意一副不解的表情,“给我自己买的,怎么破费了?”

姜颜林:“……”

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