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易鸣旭又有了反应,但他知道再做下去李寂又该流血了,只能匆忙把东西清理干净,浓稠的精液缓缓流出,没入清水中。

李寂稍稍松口气,结果下一秒易鸣旭就贴上来跟他接吻。

水波涌动间,两人的身体密不可分,易鸣旭亲得很激烈,喘得跟跑了一千米似的,李寂偏过头不让他亲,他就惩罚性地咬一下李寂的下唇,“再躲就在这里操你。”

李寂僵了一下,没敢再拒绝易鸣旭。

无法真枪实弹地干,但擦擦边还是可以的,易鸣旭抓着李寂的手去摸自己硬得更铁一样的阴茎,亲亲他湿漉漉的眼睛,“给我打出来。”

李寂跟摸到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想要迅速收回手,易鸣旭深深看着他,眼里欲望分明,“用手还是用你的屁股,你……”

他话没有说完,李寂就闭着眼做了选择,赴死一般握住易鸣旭熬人的阴茎,上下套弄起来。

易鸣旭曾经肖想过李寂的手,那么白那么漂亮,而现在他喜欢的手正握着他的阴茎撸动,他把脸埋在李寂脖子里,腰起起伏伏,看起来不像是李寂给他打飞机,而是他在操李寂的手。

李寂脖子全是易鸣旭喷洒的浓重呼吸,逃都逃不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寂手酸麻不已,易鸣旭身体终于一顿,射了他满掌。

两人在浴室里厮混了将近一小时,易鸣旭才肯放人。

已是九点,李寂要回家。

两人的校服都已经皱得不能看,易鸣旭让前台去跑腿,很快就送来了两套一模一样的衣服,最普通的白T黑裤,看起来就像是情侣装。

李寂手机里有母亲催促他回家的短信,一心想走,顾不得嫌弃跟易鸣旭穿一样的衣服,倒是易鸣旭站在衣柜镜子前挺高兴的模样。

“我先走了。”李寂捡回被乱丢的鞋子,蹲下来穿鞋。

易鸣旭居高临下地欣赏他弓起来的背脊,忽然说,“要不别走了。”

李寂绑鞋带的手一顿,抬起没有温度的眼睛,刺道,“动物才有发情期,你也有吗?”

易鸣旭被骂,英俊的眉皱了下,他承认,他是有点心猿意马,但留李寂,是因为看见李寂连蹲都蹲不稳了,起了那么点怜惜的感情。

被误解,易鸣旭根本不屑解释,嗤笑道,“我是看你被我干得走路都走不稳,怕你刚踏出我这个房,就被不知道哪个野男人拉到犄角疙瘩强奸。”

李寂眼里迸发出怒火,猛地站起来,死死盯着易鸣旭。

易鸣旭就爱见李寂情绪波动,达到目的,他一把拉过李寂,赶在李寂挣扎前说,“送你回家。”

李寂本想说不用,但如果他拒绝,易鸣旭肯定又不依不饶,干脆也就不说话了。

他是真的很累。

前台小姐还是刚才那位,见两人换了身衣服出来,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恭恭敬敬送走易鸣旭这尊大佛。

李寂靠在车上闭目养神,懒得搭理易鸣旭。

易鸣旭乐不思蜀地把玩李寂的手,越看越觉得漂亮,忍不住抓到嘴边亲了一口。

李寂登时睁开眼,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

易鸣旭笑说,“听说你爸最近下岗了,我这里倒是可以给他安排个工作。”

他说得很轻松,李家近来的阴霾在他眼里不过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寂抓住重点,怒不可遏,“你查我?”

易鸣旭挑眉反问,“不然呢?”他又亲了亲李寂冰凉的掌心,继而揉搓着,“陈谨能让你听话,我当然也能,只在于我想不想做而已。”

李寂像掉进了寒潭里,浑身冰冷。

“别紧张,”易鸣旭搂他的肩,把他揽入怀里,“我不对你家人做什么,他们的宝贝儿子这么合我心意,我感谢他们还来不及。”

李寂喘不过气,他想推开易鸣旭,想怒吼,想咆哮,想打架,可什么都不敢做,他如同溺水的人,只能徒劳地挣扎,再任由水涌入自己的肺腑,直到窒息。

陈谨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