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湖绿色美玉。
翠石店的动作无疑增加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等着看瑞石店作何应对,但瑞石店就像是彻底的局外人一般,没有理会翠石店的手段,只照常经营自家生意。
将军府,双莲的寝室内,衣衫尽褪的颜归躺在双莲怀里,看着手中的美玉,心底一阵感动,这样好的美玉竟是她送给他的生辰礼,这是说明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经不一般了吗?双莲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颜归的背脊,见他这么欢喜,脸上也挂了几分笑意,道:“这么喜欢吗?过几天我寻一个老匠替你打磨出一套首饰,喜欢的时候就戴着玩,不喜欢也留着,将来可以给我们的儿子哄媳妇玩。”
颜归手一顿,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双莲,见她眼底满是笑意,鼻子一酸,忽的流下泪来,扑到双莲怀里,道:“主子,奴奴真的可以吗,奴奴真的有资格……”
“我说你有你就有,无需露出这般怯懦姿态,这几年你待我如何,我都看得一清二楚。若介意你的出身,哪怕你是熙国大元帅送来的人,我也有办法不收,既收了你,那就表示我不在意你的身份。好好调养一段时间,等大夫诊出一个好日子,我便让管家去取子泉水来,让你怀上我们的孩子。”双莲说着,在颜归肚皮上刮了一下,在京都挺着大肚子的燕语是太明显的靶子,得再加一个混淆视线。
完全沉浸在喜悦中的颜归只能用抱紧双莲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后,竟大胆的将双莲压在身下,以难得霸道的姿势拥了她。一阵缠绵过后,颜归心满意足的趴在双莲身上睡着了,双莲看着颜归的睡颜,原本的柔情蜜意转瞬成了冰冷。
她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冷严自诩情深,还不是在应妍死后,日日宿在周柔房里,所谓情深,在情欲面前却是不堪一击。骊清在朝中也是出了名的爱妻甚重,但他还不是纳了貌美侍妾,尽管直到现在都没人能替掉正房的位置。
若说情深,展越或许算得上难得的痴情种,前世直到她死都未曾听闻展越另纳新欢,真正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梁喜得此爱重,便是终身无子又能如何?
可惜,现在的展越被刘明的魂魄夺占了,被迫做出许多违背心意的事,也被迫看着心爱的妻子被一个孤魂哄骗。可怜吗,或许吧,但弱肉强食,展越敌不过刘明的孤魂,被动挨打也是活该。正如她一般,前世处处受困落得那个下场,不怪冷严骊清毒辣,只恨她自己没本事。而她现在先是杀了冷严,后把骊唯困在身边,看似有了抵抗的资本,却依然薄弱不堪,她没有喘息的机会,也不能软弱。
哪怕要她利用自己的骨血,她也在所不惜,后悔愧疚是败者的终身情绪,却只是胜者不经意间的心内波澜,而她想做胜者,便不会考虑败者的万种懦弱思绪。
“这一生,吾将不谈爱,不言情,只看他日登顶高位,一呼百应,享万里江山美景!”双莲想着,整个人的气势都发生了变化,由内而外,初具霸主的风范。
睡梦中的颜归似感觉到了什么,颇为不适的翻了个身,引得双莲一阵颤抖,便拍了他的屁股一掌。抱着颜归,双莲睡了过去,梦中,她似看到了一只火凤飞过天际,远方一只金凤正抓着玉玺严阵以待,模糊间,她好像看到了念蔺在对面。
一觉醒来,府里上下都知道颜归即将给双莲孕子的喜事了,下人们待颜归的态度更恭敬了些,想着京都那么远,双莲还不知什么时候调职回去,这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颜归能后来居上呢?黄念忆知道这事后自动调整了份例安排,将颜归的份例提到了侧夫的高度,并没有趁机给对方难看,大事上她可半点不糊涂。
颜归能感觉到府里上下的变化,换做以前,他定会觉得欢喜,现在却只一心想着该如何孕育一个健康的孩子。为此,在大夫来诊脉的时候,他还额外给了丰厚的酬劳,只求一个良方。大夫也是通透人,收了银子后给颜归开了一张药方,说是精心调养一个月,再配合诊脉得出的日子,定能事半功倍。但大夫也说了,子嗣一事须讲缘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切顺其自然就好。